手中的書不知何時脫落,隻見他伸手嗬護般的將懷中之人給緊緊的擁著,擁著,仿似在借此給她一絲足以暖她心扉的濕熱一般。
這一刻仿似整個世界都禁止了一般,除了那心跳聲,再無其他。
不知過了多久,久到那半空中的月亮已經開始下滑,夙柳柳才從耶律玥的懷中抬起了螓首,微微側目看向那窗外,不發一語。
耶律玥看了一眼懷中散發著孤絕氣息的人兒,輕輕的歎息了一聲,握著那腰肢的手輕輕上移,一點一點的撫著那細碎的發絲。
“既然忘不掉,何必逼迫自己去遺忘。”他怎麼不會知她這般模樣是為何,他和她一起五年了,雖然近兩年見麵的次數變少,但最初的那兩年,他腿上有疾,是她一直陪在他身邊,長久的陪伴,他還有什麼看不出來的,每次隻要無意提到那一個人,她都會這般不言不語,渾身一股哀傷孤絕的氣息。
“······”回答耶律玥的是一陣沉默,就在耶律玥以為她不會回答時,卻響起了那獨有的清脆的聲音,“我隻是娘親留給他的責任與負擔,那,不是我想要的。”
五年來,第一次,夙柳柳對耶律玥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她以為她已經遺忘,她以為她已經什麼都不在乎,她以為即使再見,也不會再有任何的感覺,可是一切的一切她都錯了,當她再一次的置身於這片大陸,她忍不住想讓他知道她的存在,她忍不住想去看他一眼,可是真的相見,她卻隻想逃,明明五年前已經原諒他了不是嗎,可是為何,心卻依舊不甘···連遺忘都不行麼···
“瓊兒,現在的你是瓊花宮的宮主,不再是夙家的小姐。”耶律玥沒有多說,隻是如此的提醒了一句,至於到底要如何抉擇,那都是她的事情,感情的事誰也不能強求,就像他對她,如她所說,他是她哥哥,哥哥就哥哥吧,哥哥也挺好,隻是真的是哥哥嗎,誰知道呢。
耶律玥的話讓夙柳柳轉過了螓首,她定定的看著近在眼前的這雙不含暗色的眸子,“在你眼裏呢,我又是什麼···”
聞言,耶律玥勾起了嘴角,伸手捏了捏夙柳柳的鼻子,“妹妹嘍,不是你說的麼,如果瓊兒缺男人,我不建議毛遂自薦一下。”
“誰缺男人。”夙柳柳不滿的瞪了耶律玥一眼。
“瓊兒,從我第一次見你,就一直是你,所以我認識的隻是你,你可明白,最初的相幫,或許有血緣的相引,但是,你我同一片天空下十幾年,為何我卻沒有被你相引過一次,直到那一次宮宴?這一切,都隻是因為你是你,你隻是你,我隻是被你吸引,所以忍不住要相幫,忍不住要去探究一切,一切都隻是因為你是你···”
隻因為你是你,你是你···
這一句話,不斷的徘徊在夙柳柳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