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飄起了紛飛的雪花,不知不覺,就已經入冬了。梅花綻放的妖豔,紅的,白的,一簇簇,一團團,一朵朵。冰天雪地也因此添染了一抹亮色。
這樣的天氣,適合溫上一壺清酒,把酒言歡,肆意暢談。酒樓裏傳來酒客們的豪言壯語,依稀有喝醉的,說了些混賬話,又咕噥幾句,就消聲了。
“掌櫃的,再來幾壺好酒,小爺我今日要一醉方休!”李應良臉上緋紅,身體搖搖欲墜,甩甩手,阻止書童來拉扯他。
小書童很擔心自家少爺,怕他又喝多砸了人家的鋪子。哎,這個少爺啊,真真是個紈絝子弟,喝花酒,打群架,好賭成性,不愛讀書,幹盡壞事,這可怎麼辦啊。
掌櫃的也沒辦法,隻得拿來新酒。生怕李應良鬧酒瘋,這個丞相公子可是他惹不起的,除非,找東家解決。
幾個坐在角落的壯漢,看了看李應良。這個小白臉還可以,長得也清秀。於是起了戲弄的心思。
一個壯漢端起自己的酒碗,坐在李應良的對麵,道:“這位小公子,我看你酒量不錯啊!你長得也不錯,可惜啊…”他看向其餘幾個人,各個看起來虎背熊腰,眼神不安好意,“嘖嘖,這如果是個娘們兒,爺兒幾個定然好好疼你。”
酒樓裏的客人們哄笑起來。
“你!你住口!你可知道我們少爺是誰!”小書童氣憤至極,指著壯漢喊罵道:“我們少爺可是右相之子李應良!你們最好趕緊滾!”
李應良瞪大眼睛,喘著粗氣,臉上眼睛裏紅彤彤,也不知道是醉的還是氣的。他推開小書童,罵道:“格老子的!小爺也是你調戲的!”說著就掀翻了桌子。
酒客們見事情有鬧大的趨勢,都讓出了位置,打算看好戲。明天茶館又會多一條輿論談資:右相之子與壯漢大戰三百回合,誰上誰下,且聽下回分解!
壯漢沒想到,這麼一個柔弱的小子,敢掀桌子!頓時惱怒起來,其餘幾個大漢摔了酒碗,活動手腕腳腕,聲音嘎嘣脆。
李應良被圍堵了一圈,心下慌張,酒也醒了一半。也不知道求饒還有用嗎?但是男人的麵子不能丟!對!丟什麼也不能丟麵子!於是他梗著脖子紅著臉,正想罵回去,左眼一疼,就是一塊瘀青。格老子的!敢打爺!他也不管什麼了,衝上前就掐架。可他哪裏是那些壯漢的對手,三兩下就被撂倒。
“李公子,你也太丟人了吧!”
“哎喲,這可摔的不輕。”
“真嬌弱!”
“是不是男人,不行啊。”
“……”
看熱鬧不嫌事大,酒客們圖個新鮮,三個兩個的指點起來。
李應良怒從中來,狠狠地爬起來,正準備大打出手。
正是時,二樓雅間出來一位俏公子。
這是個怎樣的美人?柳葉眉,杏圓目,俏俊鼻,嬌紅唇,小酒窩。是了,這是個女娃娃!可愛的緊!女娃杏眼一眯,手中折扇“啪”的收合,紅唇輕啟:“都拖出去,免得讓其他客人們受驚。”
話音剛落,就出現了幾個黑衣人,一人扛起一個,將這些人像貨物一般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