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砰!”
任磊每腳都帶著無窮的怒氣,四個戰士隻是挨了他穿著軍靴的一腳,痛的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
“郭將軍到底給了你們什麼好處,你們難道不知道他是在借刀殺人嗎?”任磊臉色憋得紅彤,他滿頭大汗摘下了自己頭上的芳綸頭盔。
那四個被任磊踢翻在地上的戰士,忍著胸口的疼痛繼續列好隊,他們什麼話都沒有講,臉上沒有露出後悔的神情,全都站著軍姿,挺直了腰杆。
任磊上前扯著其中一個戰士的衣領,瘋狂在搖晃道:“全都啞巴了?他到底給了你們什麼口頭承諾?都特麼給我講出來!”
被任磊扯著的戰士,緊閉著嘴巴沒有講一個字,他的頭微扭到旁邊,刻意躲避任磊憤怒的目光。
“行啊,你們四個可真行,為了一點蠅頭小利,都不把我這個中隊長放在眼裏了。”任磊用力搖晃了幾下沒有得到答複後,鬆開扯住戰士衣領的手,傻笑直倒退了四五步。
戰友的背叛,郭傑的威脅,心裏的煩躁,讓任磊腦子一片空白,他想讓冷靜下來,所以張大嘴巴深吸了幾口氣。
可許驕陽的慘叫哭泣聲,搞的任磊怒火攻心,一口腥紅的鮮血就吐在了地上。
“中隊長!”
任磊的忽然吐血,把警備區的所有戰士都嚇冷住了,他們一大群人圍上去攙扶著任磊,不停詢問任磊的身體情況。
警備區軍醫立即替他檢查,幸好任磊沒什麼大事,隻是受先前了點傷,加上發怒導致的吐血。
“中隊長對不起,我們不應該瞞著你,郭將軍說你要是下不了手殺葉軒,就讓我們五個人下手。否則葉軒要是活著離開馮家,他就會把你從警備區裏踢出去,轉業也別想有警察局長當。”
四個人中的一個中尉開了口,他眼裏的淚水忍不住往下掉,加入軍隊八九年以來他從來都沒哭過,唯獨這次哭了。
任磊推開攙扶自己的人,咳嗽的站了起來,他走到中尉麵前,虛弱詢問道:“你說什麼?郭傑那個軍區大少,真的說過這種話?”
“馬赫說的沒錯,我們五個人都知道你還有一年就複員了,為了避免你轉業會受到影響,所以才會答應郭傑,瞞著你刺殺葉軒。”
另一個中尉也開口了,他們都沒有接受郭傑拋出的利益,刺殺葉軒完全都是為了任磊轉業不受到影響。
任磊當了三十幾年的兵,為軍隊奉獻了自己大半輩子的青春。他不曾虧欠過國家,可他卻欠自己的老婆子女很多。
雖然老婆兒子很支持自己,可在大約在一個月前,任磊毅然的交了轉業申請書。
警備區上級看完沒有駁回,同意了任磊的申請,複員時間安排在一年後,可以轉業回原地方當警察局長。
“你們不把我當成中隊長,我根本就不稀罕那個局長的職位,我申請轉業完全就是想陪陪老婆和兒子。”
任磊紅著眼在他們四個人的胸口上用力錘了一拳,一個曾經參加過戰爭流血不流淚的老兵,用手臂捂住眼睛,大聲哭了起來。
許驕陽也不是個紈絝子弟,他強忍著斷臂的疼痛,停止了自己無窮的慘叫聲,拖著殘缺的身體站起來到任磊身邊,擠出一個僵硬笑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