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宇,哪個方向是東方?”既然這裏曾經是望鄉台,她也想望一下自己的國家,雖然明知道不可能望的到,還是希望以這種方式寄托自己的思念。
“來,我帶你去。”秦斯宇牽著她的手,沿著漢白玉欄杆,把她帶到無雙宮的另一邊。
“你前麵的方向就是東方。遠處那座山巒就是九龍山脈,過了九龍山脈再走三百裏就是辰國和悅國的邊界。”秦斯宇道。
南宮芷情有些失望,這九龍山脈就像一道屏障,擋住了她望向悅國的視線。她望著九龍山的層巒疊嶂,禁不住思緒紛飛。
她失蹤了幾天,不知道爹爹和大哥會多麼地擔心,他們一定會傾盡“靈狐”之力在燕南山一帶尋找她,可是他們會否想到她已在千裏之外的辰國都城裏。
還有奕飛,他是否已經知道自己失蹤了?他會不會找自己?他是留在了泠州還是回了鳳悅城?雖然多天未見,可他那清雅淡泊的樣子,偶爾流露出來的淡淡笑意,卻依然清晰如畫,浮現在她的眼前……
突然,南宮芷情感覺心口一痛,從輕微的疼痛漸漸變成了難以忍受的劇痛。她不由地用手捂住心髒的位置,蹲在地上。
“情兒,你怎麼了?”秦斯宇發現了她的異常,連忙蹲下身子,看著她蒼白的小臉,以及額上大滴的汗珠。
“我……我的心口很痛。”南宮芷情渾身顫抖著。她從來就沒有心疾,為何會突然發病?
秦斯宇似乎想到了什麼。“該死,你思鄉就好了,想你爹想你大哥也罷了,幹什麼想別的男人?!”
他一把拉起南宮芷情,將她緊緊地摟進懷裏。
“從現在開始,除了我,不準再想別的男人,否則你會比現在更痛!”
他將嫣紅的薄唇貼上南宮芷情蒼白的唇瓣,輕舔重壓,試圖挑逗起她的情欲,讓她把注意力集中在他的身上。直到南宮芷情的臉色漸漸恢複了紅潤,雙唇也變得紅腫起來,他才放開她。
南宮芷情大口地喘著氣,問道:“為什麼我會心痛?”
秦斯宇回避她的眸光,“沒什麼,隻要你以後不去想別的男人,就不會再痛。”
腦中靈光一閃,南宮芷情睜大了眼睛,責問道:“你,你對我做了什麼?你給我下毒了?!”
“你為什麼總是這麼聰明?”秦斯宇無奈地道,“是,我在你身上放了魅心蠱。除了我,隻要你對其他的男人動情,蠱毒就會發作,你就會像剛才那樣心痛難忍。”
“為什麼你要這樣做?”南宮芷情定定地看著秦斯宇。她差點忘了除了無雙公子的身份,他還是血魅。
“我對你的心意,你還不明白嗎?”秦斯宇也定定地看著她。他想要她,從見到她的第一眼起,他就已經決定了。
“可是,你不覺得這樣做很卑鄙,隻會讓我討厭你。三皇子,請把解藥給我!”南宮芷情將柔荑伸到他眼前。
秦斯宇歎道:“魅心蠱沒有解藥。如果說有解藥的話,那解藥就是我。”
“不可能。天下所有的毒藥都有解法。”她不但是南宮芷情,還是醫女子魚。如果說沒有解藥,隻是沒有研製出解法而已。
“魅心蠱裏摻了我的血,你要解它,就親手殺了我,也許這樣你就可以解了魅心蠱的毒。”秦斯宇不確定地道。他真的不知道魅心蠱的解法,也許魅心蠱永遠也解不了。
殺了他嗎?南宮芷情別開眼眸,不再看他。別說她根本就沒有能力殺他,即使他站在麵前不動讓她動手,她恐怕也下不了手。
秦斯宇一瞬不瞬地看著她的表情,突然輕笑著將她拉入懷中,用下巴摩挲著她的頭發,嗅著她的發香。
“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殺我!”
南宮芷情不再說話。心裏想著,等她離了辰國,她就去找師傅,師傅一定有辦法替她解去身上的魅心蠱。
一時之間,兩人靜靜地站在欄杆前,各有心思。他們都沒有看到宮殿的下方,遠遠地走來兩個華衣錦服的男子。
那兩個男子抬起頭來,遠遠地看著無雙宮上這一對璧人,對視了一眼,繼續向無雙宮走了過來。
“三皇弟。”
南宮芷情正偎依在秦斯宇的懷中,突然聽到身後傳來男子渾厚的聲音,不由地一驚,輕輕地推開了秦斯宇。
秦斯宇知道她害羞,也不介意,回過頭來向來人行禮。
“太子、二皇兄,你們怎麼來了?”
“今日一大早,我聽說三皇弟昨夜回了宮,於是就叫了二皇弟一起過來,約三皇弟一起去把酒言歡。”說話的男子聲音響亮,帶著些許的磁性。他身穿絳紫錦袍,相貌英俊,一雙桃花眼閃著迷人的光華,正是辰國的太子秦浩宇。
站在他身後半步的二皇子秦瀚宇,穿了一件深藍色的錦袍,昂藏七尺,氣宇軒昂,是另一種類型的美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