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榻之上,紅衣少女發絲淩亂,勾唇輕笑,刹那間,百媚橫生,誰說西辰輕嬈公主淡雅高貴如出水芙蓉,她也可以嫵媚妖嬈似奪命妖姬,右手攀附上臉龐:“如果,我不是西辰公主,如果,我沒有這傾世容顏你還會這麼說嗎?”
眉梢勾起嘲諷的笑意,再度恢複到那清冷的麵容,她沒有掙紮,也沒有推開身上的人,墨千歌輕笑,看著麵前這張妖豔邪魅的臉龐,昨日之事,讓她徹底想清楚了,憑她一人根本無法抵抗藍家和東華,所以她必須要找一個盟友,慕容非夜,最合適不過……
閉上眸,唇角輕笑:“你替本宮護好西辰,本宮嫁你為妃,可好?”他們就以這種曖昧的姿勢,理智的談著政治上的事。
慕容非夜一楞,然後以一種近乎狼狽的姿態離開了墨千歌的臥室,床榻之上,少女輕笑,眼角淚水劃過,果然嗎?隻要涉及的國家和利益,再說愛的男人都會不戰而退,起身,整理好衣裝,墨千歌看著落地窗裏那個傾城絕色的少女,輕笑,沒有人幫又如何,今生,傾盡所有,也要護西辰淩駕於九天之上,回想起先前百裏宏蒼的話,自嘲的笑笑,情這種東西,不要也罷……
屋梁之上,慕容非夜癱軟的承載屋梁上,呼吸不斷,自嘲的笑,當年弑母殺弟,囚禁父皇,獨攬大權的時候都沒這麼緊張,腦海中會想起少女絕美的臉龐和眼神中的冷靜與迷離……
紫宸殿中,少女斟杯獨飲,酒滴劃過唇角滴落,又吸引了誰的眼光……
殿門處,太監高頌:“南笙相爺到……南笙公主到……”
殿門,一席華袍的少年緩緩步入,臉上帶著的是政客的冷靜和無情,眸中的情緒一點都沒有顯露,卻隻有少數人知道,那少年孱弱的肩上扛負了多少的責任與仇恨……
身後,少女穿素白錦緞長裙,朵朵金蓮映在裙尾。上著淡煙色輕紗散衣。緊貼長裙,蓮花仿佛在散衣上如墨般栩栩如生的倒映在散衣上。三千青絲垂直於腰間。隨意挽起一個發髻。散發如瀑布般傾瀉而下。插一支流蘇玉蝶釵。殊不知此人隻因天上有,人間難得你回聞雖無任何裝飾。但卻能散發出那種隔世的淡雅。
墨千歌輕笑,發絲垂到肩上,一刹那,百媚生,南宮婉,溫婉若水,可誰知道,這樣的女子最後卻能弑父殺兄自立太女,一手勾魂琵琶又讓多少人命喪她手……
遙遙端起酒杯,隔空一拜,紅袖遮擋住了眸中的清寒,此刻她不是那深愛著東方玉然的太子妃,南宮婉也不是那獨掌大權的側妃,她墨千歌是四國出了名的羅刹,而南宮婉,不是要保持她溫婉的形象嗎?那就看看,這一世,誰能笑到最後……
殿門處又走進兩人,墨安辰一身太子明服,公子如玉翩翩京華,又讓席間待嫁的閨閣少女羞紅了臉。而她身側的那個男子……
墨千歌起身,端起酒杯,走到那少年麵前:“東華太子,好久,不見!”東方玉然!死死咬住牙,才抑製住抽刀宰了他的衝動,輕笑,把玩著手上的酒杯:“本宮一見太子,便有結交之意,不知太子可給本宮這個麵子?”一句本宮,揭示了她的身份,
東方玉然看著麵前的傾城少女,少女一襲大紅絲裙,麵似芙蓉,眉如柳,比桃花還要媚的眼睛十分勾人心弦,肌膚如雪,一頭黑發挽成高高的美人髻,滿頭的珠在陽光下耀出刺眼的光芒,鮮紅的嘴唇微微上揚,好一個絕美的女子。
眉光輕閃:“既然公主如此雅興,本宮怎能拒絕?”接過酒杯,一飲而盡。旁人看來隻當是政治上的客套,卻隻有墨千歌和東方玉然能感受到氣氛有多麼詭異。
前殿,墨景和江孜柒都已落座,墨千歌輕笑:“大典快要開始了,本宮還要負責大殿的安全,先行告退。”
東方玉然看著麵前少女的背影,漸漸地與記憶中那抹白衣結合,皺眉,到底,那抹白衣……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