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愚蠢地忘了這是東宮。淺兒優雅地轉身,慢悠悠地脫掉鞋,踩上紅毯。身後木家夫人已衝上來,被不知從哪冒出來的衣兒攔住,“你TMD地敢欺負淺兒!”話音剛落便一掌打過去,木家夫人支撐不住倒地。
不遠處的錦畫斜倚在金光灼灼的椅子上,無比安適地又捏起一顆葡萄往嘴裏送。衣兒這孩子真是,平時看著挺與淺兒較勁的,關鍵時刻才顯真心呐。不過,她看了看地上直喊哎喲的木家夫人,眼裏閃過一絲厭惡,那一掌打輕了。
眾人傻了。淺兒從腰間撈出玉鑒,頤指氣使地將玉鑒亮在眾人眼前,一直旁邊的侍衛,道,“你。把地上那個女人給我拖出去,斬了。”此話一出,眾人亂了。木家夫人顯然沒有從她的話中反應過來,知道侍衛拖起她,這才尖叫:“你算什麼!敢砍我!放開我,放開!”
侍衛徑直拖著她往外拉,裳兒上前做鬼臉,“淺兒有東宮掌印,自然能砍你。”一路朝著淺兒奔去,“淺兒,等我!”
木家夫人仍似豬一般地嚎叫,眾人皆看向錦畫,等著她發話饒人。
“拉遠點砍。別髒了我的地。”這句話通過一層又一層的內侍傳去時,眾人慌忙地不知所措,好端端的聚會,她真敢殺人?
淺兒已走到紅毯中央,回過身道:“夫人們,還不跟上?”
遲遲疑疑地眾人開始脫鞋,有幾個人不卑不亢地開始為木家夫人求情,錦畫別過臉,裝作沒聽見。趴在地上的人甚覺毫無顏麵,直起身就往外走。
錦畫當即從椅上起身,“誰讓你們走的?!”又指著紅毯中央的人,“你們繼續。”
眾人被她的氣焰唬住,低著頭繼續前進,區區五十米的紅毯,美人們走得比蝸牛還慢。沈婉在一旁,斜著眼,目光未曾離開錦畫的臉。倒是秦詩,饒有興趣地望著一身黃金寶石拖著十米長珍珠裙擺的的錦畫,眼裏的欣賞一閃而過。
錦畫未曾搭理集中在她身上的視線,一揮手召來不遠處的侍衛,指著方才兀自求情的那幾人道,“拖出去,各打五十大板。”
跳出來的侍衛敏捷地拖著還未反應過來的三位貴婦人,連連歎氣怎麼今天拖的都是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