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星期後,杜子辰天天往鳳栩宮的事終於惹毛了沈婉,若不是有蕭慕翎的暗衛攔著,她早就不知道該死多少回了。香雪在沈婉的施壓下向運用了種種不正當手段向鳳栩殿的酒菜中投毒,淺兒每每望著香雪一副柔弱無辜的樣子便恨不得抽死她。丫的,偏偏小姐就是不急,還整天雲淡風輕地念詩撫琴。

“淺兒,你要淡定。”她吃蘋果的手未曾停下,手翻過醫書繼續不停地邊吃邊看,香雪那女人不知玩的啥事,每次投的毒都是見效快易被發覺,這與她不動聲色的手段截然脫節。她擺明了就是做給自己看:我要下毒。對於這女人,雖說是出自沈婉處,但還是挺有潛質的。留著慢慢玩。

淺兒不好氣地翻翻白眼,小心玩火上身!

“怎麼,杜子辰還沒來嗎?”這廝今天來得這麼晚,不像他的風格。她悠悠地又翻過一頁,她可是有工作時間限製的,晚了,就該付加班費。她可不會白幹活。

衣兒來報——宋清佑來訪。

抬眼,“不見。”宋清佑最近也不正常,天天往鳳栩宮跑,也不知圖的什麼。要命的是杜子辰和他湊一起的時候,那氣氛,可以冷死方圓十裏的生物。

淺兒俯下身在她手上輕掐了一把,“他可是宋氏——”門主嘛,她知道!“樂師,一個樂師而已。”越是位高權重的人越是危險,她周圍的危險係數已經夠大了的,不想再攬一個。

“娘娘,這是杜家公子方才給你的。”裳兒跑來過來,手裏拿著一隻慘白慘白的鴿子。——“城門見。”

說來,這隻鴿子也算得上神物了,天天在沈婉眼皮底下飛,竟從未發現過。她瞅了一眼,也是,這隻禿毛鴿極醜無比,連衣兒這等愛吃野味的人都對紅燒清蒸它沒了興趣,誰又會多瞧它一眼?

可憐的鴿子。

快速地拿來筆墨,洋洋灑灑地寫著:不見。上班時間已過。將紙條再次綁在醜鴿的腿上,扔掉蘋果核後繼續吃葡萄。

“宋清佑不走。”衣兒再次跑進來,見著錦畫眯著眼睛訓導夕顏最新學的古琴,連頭都沒抬一下。

“娘娘,宋清佑一定要見你!”真不知她為何態度變的這樣冰冷,昨天和杜公子在一起時不還好好的嗎?

“夕顏,你這樣彈不對。重來。”用腳輕踹了夕顏一下,眯著眼睛,看來要好好培養一下夕顏的淑女因子了。

夕顏瞪著眼睛,手再次撫上了琴。

“娘娘!”

丫的,誰教的夕顏?這簡直就是誤人子弟,靠,浪費她的錢!

“娘娘,宋清佑闖進來了。”

改天要抓一下教師的水平了,教成這樣也想在東宮混?

“娘娘,東宮著火了。”

“淺兒,立馬把夕顏的訓導師撤了,叫他把本宮付的工資全吐出來,娘的,這點水平就想來東宮誆騙!還有,把負責選訓導師的人給揪出來,讓他回老家種田,選的這是什麼狗屁訓師,教壞了我的寶貝女兒誰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