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畫大抵料到他在想什麼,一記眼神拋過去,老娘那時候是單純!杜子辰啟顏端坐正立,將菜裏的肉全挑出來夾到她的碗裏。

怎麼,不和她搶菜了?

不想了,吃肉!

杜子辰滿意地看著她狼吞虎咽地吃肉,還和以前一樣,看到肉就兩眼發光。餘光瞟向下麵的繁華奢靡,一個人影出沒,接到他的眼神後點點頭快速消失。

而地下吃肉的錦畫動作慢了一拍,接著照常吃肉。最好別把她扯進去,否則,她不會手軟的。

“你幹嘛又不用方才扮書生的人皮麵具?”扯過他手中的紙巾擦拭著,看來,他身上還是帶著挺多的麵具嘛。

眼光別向淺兒,——想辦法偷一張來。

——試過了,行不通。

眼光瞟到杜子辰身上,但見他笑盈盈地道,“人皮麵具多的是,我換著玩。”丫的!

氣呼呼地看向廂外,欺負老娘不會做人皮麵具!調戲美女去!

滿目狼藉被收拾幹淨後,錦畫點的美女也全湧進了包廂,“我二哥啊,還是個處呢,你們可要好好珍惜機會哦。”說完,攬起一水蛇腰,“美人,給大爺笑一個。”

滿場的美女鶯鶯細語起來,這便要往杜子辰身上粘去——“都給我滾出去!”

杜子辰的臉色頗為慘白,眉目間全是怒氣,“滾!”不由分說地扯起錦畫便往外走。

靠,生氣了?

杜子辰的手微微有些發顫,估計是氣的。難道,真的是個處?

而杜子辰陰沉著臉,那些纏綿的畫麵與濃重的歡愛之後的氣息像決堤的潮水湧了出來,真髒。那些藥的味道,猶如剛抵舌尖一般苦澀回蕩在記憶裏,抓住錦畫的手不禁加大了力度——“疼········”

他這才回過神,放開手改為扯著她的衣袖向前走。

“杜子辰,你該不會真是個處吧。”她感受到了杜子辰的怒氣,卻仍是不知死活地拋出這麼一句。

“怎麼,你想試試?”真的是怒了。舔舔舌,鬼才想試。

下樓梯到一半時,正好碰見宋清佑帶著白茗在大廳一臉懵懂地瞧著,轉而奔向他們所在的包廂。靠,他來幹嘛?

杜子辰貌似已經恢複,也望見了宋清佑,嘴角揚起,“看來,畫兒的魅力真不小呢。”

宋清佑趕到包廂時,人早已走了。望著空空如也的包廂,心裏有一絲失落。白茗上前:“門主,此地不宜久留。”要女人簡單,憑宋家的勢力,別說一個太子妃了,十個太子妃也能要過來。

他未說話,倏地望見屋內的氣息,發現了一絲寒涼的物什,扭頭往外看,大廳相對著的是發出該氣息的物什。竟是大批的火藥,用得是上等的材料,以精美的錦布包裹,光鮮亮麗的外表隨時可能爆炸。

“白茗,想辦法疏散人群!”

半個時辰後。

泛舟湖上的錦畫伸了伸懶腰,剛想說話卻聽得轟隆一聲炸響,“地震?”

杜子辰倚在船頭,朝遠處看了一眼說“沒事,大戶人家放煙花呢。”

錦畫瞄了瞄天空,扯淡,大白天放什麼煙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