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慕翎照常早朝,處理一大堆的公務,賀喜的折子越來越多,他也沒發表什麼言論,將折子扔到一旁,繼續滿頭苦幹。
皇後殿仍是一片風平浪靜。錦畫在殿外墾了一塊地,專門用來種植蔬菜水果之類的。她致力於將皇後殿打造成風朝第一田園別墅,任何事情都不能阻擋她的決心——就算是蕭慕翎不批工程費不給皇後殿俸祿,她也忍了。
其間,杜子辰來過一次。
他什麼也沒說,坐在大殿內看著錦畫抱著的孩子,足足盯了一個時辰。而後很是正經地笑了三聲,不多不少,隻三聲。“恭喜。”
“不謝。”
“早產?”
“是的。”
杜子辰按捺不住站了起來,她瞞得過別人不代表可以瞞住他,她與蕭慕翎之間是怎樣的他不清楚,但最起碼他知道蕭慕翎是絕對不可能與她生孩子的。她要是與蕭慕翎有關係,他可以一頭撞死了。
“什麼名字?”
她愣了,這才意識到這孩子沒名字,一直都是“寶寶”的喊著,從未想過名字這個事。
“他竟沒有取名嗎?”杜子辰有點生氣,她一無所知的表情看在眼裏更是氣憤。“你替別的女人養孩子還能養得如此其樂無比,哼。”杜子辰認定這孩子是蕭慕翎同別的女人生的,見不得人便一把塞給這個笨女人。
錦畫拍了拍手裏的孩子,內心深度反省自己的粗心,這麼久了,竟然沒意識到名字這個事,大錯啊大錯。
那副深感愧疚的表情看在杜子辰的眼裏,更加肯定了他心裏的想法,“杜錦畫,這樣待著有意思?”
“要不,你來取?”錦畫抬起頭,兩眼發光地望著杜子辰,讓孩子他爹來為孩子取名,再合適不過了。“子辰,你來取這孩子的名字,好不好?”
杜子辰別過身去,聽得她喚子辰,心裏就是那麼不舒服。她就那麼直勾勾地在背後望著他,不說話也不動,氣氛難得的寂靜。
“丞相大人,時辰到了。”
自上次蕭慕翎離開皇後殿後,他便下了禁令:除皇後殿本殿侍人,其他一切外人不得在皇後殿停留超過一刻。蕭慕翎甚至還派了皇家侍衛隊到皇後殿外守著,以監督這一禁令的執行。
杜子辰不悅地看向進門提醒的淺兒及門外的侍衛隊,扭過頭對上錦畫的視線。蕭慕翎做什麼他幹涉不了,蕭慕翎這一舉動意味著什麼他不想知道,這個女人怎麼想的才是他想弄明白的。堂堂皇後殿,派個侍衛隊,搞得跟個防範紅杏出牆一樣。“你就這麼任他守著?”
“當一個男人想守著一個女人時,不正代表著他是多麼愛惜這她嗎?”錦畫隨意地撿著一句講,“這是寵溺的表現。”這聲音格外大,她是衝著門外吼的。守在門外的小安子身形一閃,又躲了回去。
事實上,蕭慕翎隻不過是想禁錮她的出入,他深知她的本性——一天不鬧不出殿門便元氣大傷。他這是等著她真心實意地上門求饒。她偏不,抓住一切機會讓蕭慕翎知道她現在很享受是現在生活的樂趣。
杜子辰皺眉,看了門外的小安子一眼,明白她是在與蕭慕翎鬥氣。侍人再一次進門提醒,杜子辰雖不情願但還是推門欲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