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夏在一側揉揉眉,看著兩個人在客廳裏你躲我追的笑著坐在了沙發上觀賞。

心頭卻是暖暖的。

也隻有張世祖能讓端木搖真正放下心防這樣不顧身份的隨意嬉鬧和開懷大笑了吧?

在某些程度上,就是她和兩個孩子都做不到這一步。

黃珞回到北京並沒有去醫院,也沒有回陳家老宅。

在京裏她另有自己的住處,隻屬於她一個人的住所。回到家是下午二點多了,梳洗換了衣服,保姆端上吃的,黃珞吃飯很講究,跟著她的廚子都是她用了多年的,自是知道黃珞的習慣,飯菜精致色香味火侯等稍差一點是絕對入不了她的口的,而且她用飯時不能有一點聲響,這是多年來養成的習慣,誰在吃飯的時侯招惹了她,那你就準備等著被趕吧。

諾大的餐桌上擺滿一桌,門外幾個人悄悄的侯著。

屋子裏隻聞碗筷相碰的清脆聲響,一個小時之後黃珞終於用完了飯。

保姆悄悄的把飯菜撤下去,有人端了茶,黃珞的眼神才慢慢的轉動起來,瞟過門口的幾個人,她笑了笑,“說吧,這段時間都出了什麼事,我爸那邊沒什麼事吧,那些多事的有沒有又跳出來?”她嘴裏說的那些多事的人是指黃家某些不服她們這一房當家的人,總是時不時就跳出來惹點麻煩添點堵,可笑他們還以為自己是個人物,可實在不知道在黃珞眼裏那些人就是一些跳梁小醜,實在是不值一提,留著他她們也不過就是想心情好時當個笑話來看罷了。

“確實有件事,但不是先生那邊,是陳少爺那裏。”有一個人低眉垂眼,目不斜視,聲音不高不低輕緩得當,如同背書一樣機械的道,“前天咱們的人得到消息,說陳少爺處置了一個貼身保鏢……”

陳老爺子最終還是同意了陳英凡的決定,去美國休養。

黃珞到了醫院聽到這個決定細長的眉就是微微一蹙,竟然在這個時侯選擇出國?

心底疑惑是疑惑,可黃珞還是微笑著幫陳爸爸削了蘋果,乖巧的切成一瓣瓣的用牙簽插了放在水晶果盤裏遞過去,“爸,您一個人出去外麵又沒人照顧有些不好吧,要不,等過段時間我忙完這個月陪您一塊去,那樣也好有個照應……”

“沒事,你方伯跟著過去,而且英凡跟了我幾個人跟著,你就放心吧。”

對於這個兒媳婦,陳爸爸多少有些愧疚,自打結婚之後陳英凡就沒在家裏住過幾天。

而且每次回家都是甩臉子橫挑鼻子豎挑眼的。

這幾年來陳爸爸身邊最多的不是陳英凡的陪伴而是這個兒媳婦。

雖然她也不時常住在陳家老宅,但一個月裏總會有幾天是回去陪他這個老頭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