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小護士這裏受了氣,周瑾瑜不敢說什麼。但是心裏卻把王嶽痛罵一頓,剛才若非是王嶽睡著了,她怎麼會害怕地將門窗全都鎖死呢。
周瑾瑜的態度極好,小護士嘟囔了一通,也就不再繼續。對烏克娜娜進行了一番例行查看之後,又做了相關的記錄,便退了出去。不過,在退出之前,小護士仍是沒忘再叮囑周瑾瑜一遍,不能再鎖住門了。周瑾瑜自然是忙不迭地答應下來。
好不容易將小護士送走,周瑾瑜窩了一肚子火,朝著屏風後麵低聲喝道:“王嶽,出來。你個混蛋,自己倒躲得挺快的。”受了氣,總是要找一個發泄桶,對於周瑾瑜而言,王嶽自然就是最好的發泄桶。
不過,卻是沒回應,周瑾瑜又喊了一聲,還是沒回應。
周瑾瑜火了,“蹬蹬蹬”幾步來到屏風後麵,一下子愣住了,王嶽不見了。周瑾瑜轉身看向洗手間,房門是關著的,看來王嶽是去洗手間了。周瑾瑜暫且將一肚子火憋住,回到椅子上,靜候著王嶽“出關”。
十分鍾過去了,王嶽沒出來,二十分鍾過去了,王嶽還是沒出來,周瑾瑜不由覺得奇怪。暗想,這小子莫不是知道我要嗬斥他,躲進衛生間不出來了。嘿嘿,那你就在裏麵蹲著吧,看咱們誰能耗得過誰。雖然周瑾瑜的脾氣是那樣的開朗、活潑,或者說刁蠻、任性,原本肚子裏的火也一下子沒了,取而代之的卻是一場比賽或者賭注般的心理。
但是,一個小時過去了,還是不見王嶽出來,周瑾瑜有點沉不住氣了,開始坐立不安起來。
最後十五分鍾,是周瑾瑜耐性的極限,她終於站起身來,緩步來到洗手間門口,赫然發現,洗手間的房門竟然虛掩著一條小縫。難道…難道王嶽不在洗手間裏。周瑾瑜的心裏突然跳出來這麼一個念頭,顫抖著手將洗手間的房門推開,裏麵果然空空如也。
王嶽去了哪裏?周瑾瑜在洗手間裏四下掃顧之後,急忙轉身來到窗前。發現掛鉤還是扣著的,王嶽也沒有從窗戶這邊出去。周瑾瑜不覺大感鬱悶,難道王嶽會隱身術不成,病房裏就這麼大的空間,他會去哪裏?
接下來,周瑾瑜有事做了,開始在房間裏找起王嶽來,洗手間再進一遍。床下,屏風後,隻要是有可能藏人的地方都被周瑾瑜找了一遍。卻也沒有找到王嶽的蹤跡,最終隻得下了一個結論,王嶽不在病房裏。
可是,王嶽是怎麼出去的呢?記得剛才小護士進門之後,周瑾瑜就將房門關上了,而且她所站的位置,正好對著房門。如果王嶽從房門處出去,絕對逃不過她的眼睛。
就在周瑾瑜驚疑不定的時候,外麵又響起了開門聲,她急忙轉過身來,卻是一個戴著口罩的醫生走了進來,手裏拿著一個記錄本。
“病人情況怎麼樣了?”這個醫生一邊走進來,一邊向周瑾瑜問起情況。
“哦,護士小姐剛剛來查看過,病人的情況穩定。”
“嗯,穩定就好。”說話間,這個醫生來到床邊,看了烏克娜娜一眼,轉首對周瑾瑜邪邪一笑道,“美女,既然病人的情況穩定,咱們就換一個地方吧。”
“換一個地方?”周瑾瑜聞言一愣,不明白這個醫生說的是什麼意思。烏克娜娜還沒有完全脫離危險,怎麼能換地方呢?但是,她卻捕捉到了這個醫生眼神中的詭異和陰險,心下一驚,急忙喊道,“你…你不是醫生,你到底是誰?”
“嘿嘿。”這個醫生將記錄本輕輕扔到椅子上,手中突然多了一把匕首,朝著周瑾瑜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