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節的前一天
他離開你身邊
卻剩下你無止境的想念”
打開mp3,被我刪的隻剩下這一首依然是朋友了,我知道不可能了,可是還有幻想不是麼,我自己笑了笑。
“嘿,婧婧,起來了”用力蹬了上鋪。
“大姐,這麼蹬下去床會碎的。”上麵彈出一個披頭散發的“女鬼”,她叫秦婧,是我上鋪,入校的第一個閨蜜,從高一進校一直到高三一直跟我在一起,我說這是我倒了八輩子的黴了,一直被她纏著,她說她倒了八輩子的黴了,被我跟著,其實我們兩就是惺惺相惜,哪有什麼倒黴的,隻是我們都各自比較倒黴罷了,高中三年就談了那麼一個,結果兩年多分了,她呢,談了四個,自己說放得開,可是還是有時間就跟我說又在哪裏看見初戀了,什麼的。
“老婆~牙膏在哪裏!”又喊了,大姐麻煩你有點腦子好不好。
“在櫃子啊,大姐,你昨天自己放的記不得啊。”無奈的起身,對著洗手間叫著。
“我幹嘛,把牙膏放在櫃子裏啊?,咦?我的東西怎麼被順好了!”我希的說你麼,姐姐,你昨天不是鬧著要跟我離家出走麼,自己順的東西又不記得了。
“你昨天不是說要離家出走麼,看看那個林某人會不會擔心啊~”,每天早上總是因為她記不得我要提醒她幾次。
“額,不是吧,景姐,我記得昨天我沒喝多啊。”她又賣萌了,總是受不了這個到處都忘得小白怎麼會長得那麼標誌,莫非記性不怎麼行的人都長得不醜麼,“親,別用你那塞滿牙膏的嘴對著我,還有,你昨天就喝了半罐啤酒,你怎麼會醉!就算你會醉可是那是果啤啊!這不合常理啊。”無奈的白了她一眼,這丫頭總是想著想著就把事情忘了,不要指望她會記得她會記得自己說過什麼,昨天又在校門口看見林傑了,那是她的初戀,她說要有麵子不能被他看出來自己還喜歡他,她從不在他麵前表現出哪怕一點的在乎,這個丫頭隻有在這種時候才會記得“好馬不吃回頭草”這個道理,可是回到宿舍她還是會掏出日記,記下來,“今天在門口看見林傑了,他跟”黑無常“站在一起”,“黑無常”是她給董聞昶起的名字,那是我高中唯一一個談的,第一次見到這個名字她問了我半天怎麼讀,還是沒記得,後來在球場看見林傑和他站在一起她就想起來了,“對了,他叫無常是啊,這麼黑,嘿嘿,就叫黑無常吧”其實不是他黑,隻是和林傑那個“小白臉”比起來實在是有點黑。
“對了,今天要背什麼的啊,我昨天忘記帶了”她總是那麼健忘,“蒹葭,我的書帶了,自己看吧。都快上早讀了,別看了,回班再說吧,要不你路上帶著看把”用力拉了拉昨天被睡了揪起來的頭發,都快上課了,我是不想去的,要爬到5樓,還會在4樓轉角看見某個坐在後門口的男生趴在桌上睡覺,我知道他一定會早來的,之前的那個窗台會放著一份早飯,現在不會了,那是7班,全校唯一的藝術特長班,他們會早點走吧,我想著可能見不到他了,聽人說她考了北方的幾所學校,可是我們是文科強化班,基本都是省內走的,可能之後就見不到他了吧,我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就像不知道他當時為什麼說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