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銀江園收來一個女屍,在殯儀館停放了好幾天也沒聯係到她的家人,還是王燦出錢火化的。
當然,王燦可出不起買墓位的價錢,所以把骨灰悄悄的葬在一棵杜鵑花下,而這無主女屍便是小靜。
王燦沒再說什麼,把眼鏡戴上,轉身走人。他尊重小靜的選擇,不會強迫對方去投胎。
再者,如有未了事下到地府也是投不了胎的,這點他很清楚。
就在他準備繼續燒冥幣的時候,手機響了,是秦力打給他的,說門口的保安說門口有人找他。
王燦拜托秦力去把那人帶到他的紙紮鋪,他一會兒回去。
回到紙紮鋪門口,一個妙齡女子低著頭在門口候著。
妙齡女子身著打扮很時髦,齊大腿的熱褲,露領口的上衣……
從外觀上來看,妙齡女子的身材絕對算是火辣型的,很容易令人聯想到失足。
由於她一直低著頭,王燦也沒能看出她的外貌,不過她脖子上的東西倒是讓王燦微微皺眉。
聽到有腳步聲過來,妙齡女子側著頭看著王燦,先是露出笑容,當她看清王燦是個年齡不大的小夥子時,表情又頹廢下去。
王燦開了紙紮鋪的門,示意妙齡女子隨他來。
兩人對麵而坐,妙齡女子始終是低著頭,哪怕她想側頭看王燦的時候,扭動脖子都顯得非常吃力。
哪來的裝筆貨,大晚上的還帶著墨鏡裝筆,要不是別人介紹,老娘才不會來看你這裝筆犯裝筆。妙齡女子心裏狠狠的鄙視著王燦。
王燦伸出手,示意妙齡女子拿來。
“王先生,道士神漢我見了很多,但是見麵就要收錢的,我倒是第一次碰見,我怎麼知道你有沒有本事就想我給你錢?”妙齡女子嘴上不願意,但還是從包包裏掏出幾張紅牛。
真當她要把紅牛放在王燦手上的時候,王燦把手收了回去。“不是錢。”
不是錢?
不是錢是什麼?
大姨媽紙要不要?老娘包包裏正好有一張小號的,你確定要?
或者是套?
套沒有,你要是真有本事,老娘可以讓你不用套。
妙齡女子強忍著怒氣,“王先生,我不知道你是什麼意思,我胸大腦子不好,能不能直說?”
“沒有那就請回吧!”王燦甩手示意她可以走了。
至於對方脖子上的那隻怨嬰,他可不想處理。
“王先生,你到底想要我拿什麼出來?能不能明說?我真的不知道你想要我拿什麼出來。”說罷,妙齡女子又抽出幾張紅牛放到桌子上。
此刻,她對王燦的看法有了輕微的轉變,理由是王燦的冷漠讓她以為有本事的人都是怪脾氣的。
實際上她誤解了王燦的意思。
給刀辦事,沒刀滾蛋。這是王家的規矩,王燦他也不能輕易改變。
“刀。”
王燦望了望妙齡女子脖子上的怨嬰,敢肯定這怨嬰的怨氣已經要壓不住了,再不收了它的話,害死妙齡女子事小,為禍百姓事大。
“刀?”妙齡女子嘴角抽搐,實在不明白這刀的意思是什麼。
美刀?
還是這裝筆犯想我給他唱刀刀刀?
王燦打了個響指,指著妙齡女子胸前掛著的那吊墜。
那是一個跟狗牙形狀的鍍銀鐵刀,從銀質的顏色來看,這鍍銀鐵刀應該打造沒多久,一年之內半年以上。
“啊?你說的是這個啊?”妙齡女子這才反應過來,趕緊摘下吊墜。
就在她摘下那吊墜的那刹那,她脖子上的怨嬰張開嘴巴朝她脖子咬去。
這是要噬魂的節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