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夢天嘴邊泛起雲淡風輕的笑意,饒有興趣地仔細觀察老者的眼睛,怒吼中的老者的眼睛不斷有淚水湧出,渾濁的眼球漸漸呈現了血紅色,逐漸變成了紅色的眼睛。
雲夢天輕輕拍了一下牆壁的燈,燈發出更加刺眼的光。在光的刺激下,老者的眼睛漸漸湧出了血,他痛苦地閉上了眼睛,用顫抖的雙手捂上了眼睛,用最後的力氣沙啞地擠出了幾個字:“因為你對越西人的仇恨嗎?可是你忘了,我們越西族是最堅韌的民族,是不會被征服的!”。
“越西族,這個世界上會將不會有越西族!”雲夢天帶著一絲詭異的微笑,烏黑深邃的眼眸,泛著淡淡的色澤,他觀察了一會老者,然後輕輕拍了拍手,左側牆上一扇門緩緩地打開了,更強的光照了進來,老者更緊緊地捂住了眼睛。
“睜開眼睛好好看看,這是你們最後一麵呢。”雲夢天聲音很輕,似乎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對著左側剛剛打開的門內說,但聲音依然可以清晰地傳到老者的耳朵裏。
老者努力睜開眼睛,仔細看著,那也是一間囚室,所不同的是,囚室隻有兩幅骸骨,兩幅被固定在支架上,站立的骸骨,臉部還剩有用藥物處理過的肌肉,可以清晰地看到這兩個人的麵貌。
老者泣血的眼睛頓時呆住了,不斷地痛苦地大聲喊道:“大哥!慶兒!”,眼中不斷地湧出血來。
“節哀,他們已經死了很久了。”雲夢天微笑著說道,然後很欣賞著兩幅骸骨。
老者憤怒地看著雲夢天,良久,咬著牙恨恨地說道:“你的酷刑征服不了越西人,更殺不絕越西族人。”
“這個世界上還有越西族嗎?還有越西族人嗎?”雲夢天微笑地看著老者,似乎在講一個久遠的故事,然後似有所思了一會兒,繼續說道,“越西還有一族隱匿起來了,還有你的另外一個侄子,我也會找到的他們,你們將會在這裏團聚的。”說罷,輕輕拍了一下牆,門緩緩地合上了。
老者一直盯著那兩具骸骨,直到他們消失,用顫抖的手擦去眼中的血淚,倔強地看著雲帝,用盡渾身的力氣,鏗鏘有力地說道:“越西族可以被消滅,但是不可以被征服,你可能得到的了就是一具具不屈的骸骨。”
“你們的價值不在於征服和被征服的精神層麵上,而在於我的實驗上,你們隻是試驗品而已。”雲夢天詭異地笑著,然後拍了拍手,門開了,一個紅衣少女端著兩個酒杯和一瓶紅色的酒,雲帝微笑地看著老者,拿起了酒倒在杯子裏,拿起杯子,仔細地品著,搖搖頭,很陶醉地說道:“好酒,好酒。”
老者依然很堅韌地看著雲帝,眼中沒有一絲的恐懼和屈服,血淚也不再流了下來。
“終於明白了你們的價值了,這是你們越西人在雲逸山莊釀的好酒,要不要品一下,你們越西族確實很無用,可是你們的酒真的很不錯。”酒杯中的紅色如血一般的酒緩緩地流入雲帝的口中。
聽到雲逸山莊,老者猛然顫抖了一下,紅色的血再次緩緩從老者眼中流出來,那是越西族世代居住的地方,是他們的家,是他們根的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