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姑推開房門,看到了樓下的人,驚呆了,因為伊納思要帶走不僅僅是自己,陪伴雲婭的人,包括陪侍的啞女、護士和司機,都沮喪地站在門口,顯然都要被帶走。她忍不住回頭看著依然在竹椅上發呆的雲婭,孤零零的雲婭是那麼可憐。
“全帶走嗎?”雲姑驚愕回頭,直視著雲輕柔的眼睛,“為什麼要帶走他們,他們隻是下人,什麼都不知道,雲婭小姐已經習慣了她們的照顧。”。
“雲帝已經選了更好的人來照顧雲婭小姐,我們會很好地照顧雲婭小姐的。”雲輕柔微微一笑,問難地用很小的聲音說道,“你也不想驚嚇到雲婭小姐吧。”
雲姑蒼老的臉上浮現了無可奈何地痛苦,她悄悄掩去淚水,步履蹣跚地走出了雲婭的房間。
雲姑走了,心痛和難過幾乎叫雲婭崩潰了,她雙手環著膝蓋,整個身子埋在竹椅裏,傷心地哭了起來,含糊地喊道:“為什麼,為什麼我是越西族人,為什麼,為什麼?”
雲輕柔輕輕地搖搖頭,卻不知道怎麼安慰雲婭,隻是站在一旁默默地看著雲婭。
伊納思坐在沙發上,火紅的唇瓣上泛起嬌豔的光澤,她正低頭欣賞著自己精致的閃著誘人光澤的指甲,雲姑出來,伊納思略微撩起了眼皮厭惡地掃了一眼雲姑,皺皺眉頭,繼續整理自己美麗的長甲。
雲姑陰著臉漸漸走到伊納思麵前,咬著嘴唇憤怒地說道:“在我們身上,你什麼都得不到。”
伊納思繼續欣賞著美麗的指甲,唇角彎著譏誚笑,抬起陰鷙冷眸,說道:“我根本沒想從你們身上得到什麼,我的職責是把你們送去見上帝,至於詢問你們做過什麼,那是上帝事,還有,你很幸運,雲帝感謝您一直照顧雲婭小姐,允許你自盡,隻是啞女,我相信越西人是最好的實驗材料。”
“你……,你……,你這惡魔,連一個啞女都不放過……”雲姑氣的渾身顫抖地說,”她還是一個小女孩。“
“我很殘忍嗎啊?這要問問你,們越西族人做了什麼,這個啞女為你做過什麼,你應該很清楚。”伊納思美麗如翅羽般的長睫一閃一閃的,慢悠悠地說出這些話後似乎有些不耐煩,她扭著美麗的腰肢站了起來,向門口走去,不再理會雲姑。
雲姑頹然地站在原地,突然樓上傳來了雲婭淒涼歌聲,歌是越西語的一個童謠--迷失的孩子。
媽媽,你在哪裏?
我是你迷途的羔羊。
鳥兒歸巢了,我找不到回家的路。
風來了,我好害怕。
媽媽,你在哪裏?
我是你迷途的羔羊。
星星回家了,我找不到回家的路。
漆黑的夜晚,我好害怕。
……
歌聲婉轉而淒涼,雲姑滿臉淚痕地看著樓上雲婭房間,突然她覺得心很疼,像是被誰用刀一片片狠狠地剜著,她緩緩地閉上眼睛,蒼然倒地,再也沒有站起來。
雲天別墅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