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冰雁朝著王嶽嘶吼了一聲。
本來這一下王嶽是可以躲過去的,可他沒有。被打完之後隻好委屈地摁著臉頰苦笑道:
“杜總,剛才你昏倒了,是我救了你。”
杜冰雁的神誌進一步清醒,她恍惚發現,這裏是自己熟悉的地方。
她全身冒著虛汗,一點力氣也沒有,普通人服了致幻藥品肯定沒那麼快清醒,可王嶽剛才那一番電擊,就像一針強心劑,讓那些藥物當即失去了作用。她一隻手撐著冰涼的地板,另一隻手緊緊抓著衣領,冰冷地問道:
“你剛才對我做了什麼?”
王嶽看著麵前這張不施粉黛,美得讓人窒息的臉蛋,不免有些激動,他咽了口唾沫說道:
“急救!”
“我是問你怎麼急救的?”杜冰雁又是吼了一聲,估計整層樓都回蕩著她的喊聲。
王嶽十分平靜地說道:“哦,也沒什麼,就是連續做了幾組胸外摁壓!”
“胸,胸摁壓?”杜冰雁看著自己的胸口,蠶眉差點豎起來,眼珠子瞪得跟小鹿一樣,鼻孔險些冒煙,隻聽見啪的一聲,又是一巴掌煽在王嶽的臉上。
王嶽被她打的別提多冤枉,自己好心救人,反倒是被她削一頓。不過這也難怪,整個“龍騰集團”的員工都知道,這個霸道女總裁極其難伺候,稍有不順就是丟飯碗的份。
王嶽心想這下好了,“得罪”了杜冰雁,不用到年底辭職,自己提前就得滾蛋。
杜冰雁目光一沉,指著廁所門口說道:“你,給我滾出去,有多遠就滾多遠。”
“哦!”
王嶽一陣失落,站起來朝著門口走去,前腳剛出廁所門口,就聽到杜冰雁喊道:
“等等,你,叫什麼?”
王嶽回頭,和那雙美豔無比,卻冰冷無溫的眼神相對,癡癡地說道:“我叫王嶽,是公司的保安。”
“王嶽?”杜冰雁低聲念叨一聲,像是要把這個可惡的名字刻在心裏一樣。她眼珠子轉了半圈,對王嶽強硬地說道:
“王嶽,我警告你,今天的事情,你知我知,你要是敢對第三個人吐露半個字,我保證不會讓你好過。”
這話雖然帶著濃濃的威脅,可王嶽很快感覺到,這隻是一個女人一種羞於啟齒的表現而已。他笑了笑,對這個像憤怒的小獅子一般的女人說道:
“放心吧杜總,我舌頭很小,不會亂說的。”
王嶽離開之後,女廁所裏隻剩下杜冰雁孤零零地坐著,這種悵然若失的神態大概保持了十幾秒鍾之後,她很快意識到自己是被人下藥了。
她回想起今晚的酒局,不免汗毛豎起,不寒而栗。要不是自己反應得快,及時從酒局離開,恐怕早就遭遇了毒手。而至於是誰下的藥,她心裏已經是有底了。
話說王嶽從杜冰雁的辦公樓層下來之後,走到一樓的廁所將身上的嘔吐物清理幹淨,這才回到自己的工作崗位上。
小張瞧見王嶽一步一驅地走過來,忙探出腦袋來,邪笑地問道:
“王隊,你衣服怎麼濕了?該不會是和杜總?”
“放屁,少扯犢子!”王嶽摁了一下小張的頭。按照平時的慣例,每天到晚上十點鍾就得吃宵夜,王嶽對小張說道:
“小張,你們繼續守著,我去買宵夜。”
“好嘞!”
王嶽沿著大馬路一直走,前邊幾百米的地方有一個很火旺的大排檔。這一路走著王嶽不停地捏著拳頭,腦海裏想著杜冰雁那曼妙的身材。雖然自己是無心的,可那一次接觸卻是讓他回味無窮。
走了沒多一會兒,王嶽耳根子動彈兩下,好像是感覺到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這周遭的漆黑之中,有幾雙眼睛正盯著自己。
特種兵訓練的就是過人之處,是兵中之王,王嶽的各項技能都大大超出普通人很多,這些人再怎麼隱蔽也逃不過他的洞察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