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賊“嘿嘿”笑道:“魏隊長,我們搶手機不犯事,隻是搞點錢花花,你們警方又何必非得跟我們過不去呢?不錯,我們確實一個團夥,隻要我被抓的消息傳出去之後,我的兄弟們就會四下作案,將江城市攪得雞犬不寧,看你們警方如何收場。所以嘛,我還是勸魏隊長,乖乖地將我放了,日後咱們井水不犯河水,這樣大家日子都好過些。”
“不犯事?”魏琳聽這個賊如此囂張,竟然沒有生氣,依然是冷冷道,“不犯事,那個女學生被強、暴是怎麼回事?”
賊人輕輕搖了搖頭道:“魏隊長,明人不說暗話,這件事情確實不是我們兄弟做的,我們兄弟隻搶錢,搶錢之後什麼樣的妞不能玩?就連你這樣的,都可以隨便玩。何必會冒那個風險呢?”
魏琳一聽到這賊人言語粗俗,咬牙切齒地說道:“信不信我把你的牙齒打掉?”
賊人嬉皮笑臉地說道:“嘿嘿!你別生氣,我隻是打個比方。後來,我們團隊也討論過此事,這個賊的行事風格與我們全都不同,很可能是別人冒充的。我們也正找他呢,你說都到年尾了,不好好衝業績,還把女學生給搞了,這不混蛋玩意兒嘛!”
魏琳聞言一陣默然,這個賊說的不錯,警方也曾經開過會,研究的結果正是那個賊的行事風格與搶劫方式與所有的案子都不同,畢竟女學生沒錢。
“你們一共多少人?隻要你老實交代,戴罪立功,我可以向上申請,給你以最小的處罰。”
魏琳突然發現,警方的推測全都是錯的,因為警方一直以來認為作案的是一個人,而現在看來完全錯了,不但搶手機的是一個團夥,而且還衍生出了另外一些故意裝扮成搶手機賊卻從事另外一些犯罪活動的人或者團夥,而且行事作風更加惡劣。
就在這時,魏琳的手機又響了:“喂,我是魏琳,什麼,牡丹小區出現奸、殺案,好,我馬上過去。”
掛了電話,魏琳心下一沉,暗道,來得還真快啊,先是公園,現在竟然入室強、奸,而且還殺人。
聽到這句話,王嶽注意到杜冰雁臉色刷一下就變白了,她扭頭看向王嶽,看到那張淡定的臉,心裏稍稍安心了許多。
王嶽終於明白杜冰雁的擔憂了,他湊到杜冰雁的耳邊,低聲說道:
“杜總,前幾天,就是你被人下藥的那天,是不是有個男人開車追你?”
杜冰雁慘白的嘴唇顫抖兩下,說道:“是!不過,他應該不是這夥罪犯吧,他是,另外一個公司的老板,我們有生意上的合作。那一天我們參加了一個酒席,然後去夜總會。我被他下藥之後,借著上廁所的空檔,就逃出來了。”
“你當時為什麼不報警?”
王嶽問出了一個至關重要的問題,杜冰雁為什麼不報警把那個人給抓起來呢?
“我!”
杜冰雁支支吾吾的,眼皮子一沉,不敢說出那件事情,好像在刻意回避。
王嶽看出了她的為難,也就沒有繼續追問下去。不過這其中必有隱情。
魏琳對王嶽和杜冰雁說道:“我現在要趕過去牡丹小區那邊,你們兩個就別跟著了,你們先回家吧,明天上午,到附近的警局錄個口供。”
王嶽本想說跟過去順帶幫個忙,不過這個念頭很快就打消了,他可不想隨便冒尖,萬一招來更多的麻煩怎麼辦?
王嶽和杜冰雁被半路放下了車,看著那一閃一閃的警車開往遠處,一陣風吹來,杜冰雁感覺自己的身上涼颼颼的,現在的她,對黑夜又多了一層恐懼。
王嶽看出了她的心情,脫下一件外套,披在杜冰雁的肩膀上,安慰著說道:
“沒事的杜總,有我在,不會有人傷害你的。”
杜冰雁微微皺著眉頭,轉身朝著回家的路走去。
這一晚杜冰雁都沒敢睡,她吩咐王嶽要守在家門口,一刻也不能離開,還囑咐家裏的傭人劉嫂把別墅裏所有的燈都打開。
王嶽點了根煙,守了兩個多鍾頭,看向二樓的燈,沒想到這個天不怕地不怕的杜大美女,竟然會被嚇成這樣。
後半夜,王嶽突然聽到耳邊傳來一陣警笛聲,原來是魏琳的警車突然到了杜冰雁的小區前。
門崗的保安不敢怠慢,急忙撥通了杜冰雁家的管家劉嫂電話,劉嫂也不敢怠慢,直接就敲了杜冰雁的臥室房門。
王嶽看著這架勢,有點不對勁啊,魏琳為什麼去而複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