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克娜娜一聲怒喝,所有的悲痛和怒火,一瞬間爆發,這一切,仿佛就回到了在“法外之島”的競技場之內,當郫斯麥把她帶進去,當自己一向尊敬的師父,把鐵門鎖上的那一刻,她就已經墜入了沾滿鮮血的地獄之中。
兩大頂級狙擊槍,“awp”對陣“巴雷特”。隻見此時,郫斯麥做出來一個驚人的動作,他不但沒有正麵出擊,反而是從出口處逃離。
不過在他轉身的那一刻,在烏克娜娜視線看不到的地方,露出了一個詭譎的笑容。
烏克娜娜怒得頭皮發麻,趕緊追擊而出。
這第四層酒窖的出口外麵是一片斜坡樹林,斜坡很陡,大概有45度角,而且長滿了荊棘。
一個高大的白色身影一個縱躍,跳入了斜坡之下,雙腳卻是自如地變換姿勢,在漆黑的山坡上仿佛滑雪一樣前進。
而烏克娜娜也沒能落後,看這速度比郫斯麥更加迅猛,沒過一會兒兩人已經並排了。
“嘻嘻嘻嘻!不錯嘛!”
郫斯麥橫舉著“巴雷特”假裝準備要射擊,但是烏克娜娜沒有避退,同樣舉著“awp”時刻準備反擊。
兩人都沒有出手,因為他們很清楚,彼此隻有一槍的機會,誰沒有命中,誰就輸了。
“哈哈哈哈!刺激啊!”
郫斯麥怪異的笑聲在黑夜中令人驚悚,而兩道身影在陡峭的山坡急衝直下,沒有人知道下麵是什麼,懸崖,或者湖泊。
最要命的是,兩人的麵前有數不清的樹木,雜亂無章沒有順序,有些樹杈尖銳可怕,稍不留神就能把頭顱給刺穿。
極限的狂奔沒有讓烏克娜娜懼怕,腦子裏閃過的是十年前,她還是個十五歲小女孩的時候,也曾經有過一次這樣的陡坡交戰。
對手同樣是郫斯麥。
那是再阿爾卑斯山的雪峰之上。
當時的結局很慘,烏克娜娜被郫斯麥命中了心髒的邊緣,差一點點就沒命了。
兩人衝下大概半公裏的路程,眼看下方漆黑有了一點變化,烏克娜娜通過夜視眼鏡可以看到,那是一片湖泊,但是這紫香山距離湖泊,還有一段高度。
但是在她的位置,還無法判斷這高度究竟有多少。
兩人眼看就要到達紫香山的邊緣了,可誰也沒有出手。繼續往前衝。
下一刻,兩人腳下同時踩空,飛身跳出好幾米遠,下方是令人咋舌的五十多米高度,如果湖泊下方的水不夠深,或者有石頭什麼的,那麼隻有死路一條。
“喝!”
烏克娜娜縱身而下,在這種情況下,就是最終的決戰時刻,雙方之間已經沒有了樹木的遮擋,也沒有逃離的機會。
就看誰先反應過來,誰先出手。
隻見半空之中,槍對槍,同時發出兩聲噗的聲響。
兩道身影同時落入湖中。
砰!
砰!
高高濺起的水花之後,一個身影拖著另外一個重傷垂死的身影在湖麵上遊走,來到了岸邊。
站起來的是郫斯麥,白色的勁裝之上,腹部的位置有一道血口,還在躺著血。
而倒在地上的落魄身影,卻是烏克娜娜,她還能動彈,她的傷口比郫斯麥更危險,和十年前一樣的位置,心髒的邊緣。
郫斯麥舉著槍,腹部的傷口仿佛蚊子撓癢癢一般,他高傲地俯視著烏克娜娜,冰冷地盯著她,隨即從口袋裏掏出一個小瓶子,裏麵有一顆白色的藥丸,塞到烏克娜娜的嘴唇裏麵。
郫斯麥沒有再多說一句話,沿著湖邊疾馳離開。
烏克娜娜捂著心髒緩緩站起來,這藥的緩解了她的痛苦,讓她可以一步一驅地走到有人的地方求救。
但是她不理解,郫斯麥為什麼不殺她?
此時從酒窖下方逃離出來的殺手們紛紛在林間逃竄,但是他們的行動很有規律,沿著馬路邊的林木前行,一千多名殺手,分成了十幾個小隊前行,每個小隊之間保持一定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