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安寧很是吃驚的瞧著她,說:“早前說過一句兩句,後來玉姐姐有孩子之後,玉姐夫不是說,隻要家裏人不反對玉姐姐在家生孩子,他們就不急著搬家出去。”
邵氏輕輕點頭說:“象你玉姐姐這樣的情況,她又不是故意賴在娘家生產的人,我們家裏的人,自然是不會反對。
昨天,你玉姐夫跟你大哥透出風聲,你大哥讓我跟打聽一下,是不是有人說了你玉姐姐,所以你玉姐夫動了那個心思?”
季安寧仔細的想了想,她輕搖頭說:“玉姐夫要是轉了心思,應該也不是我們家人的事情。你看,我們母子過年總是在娘家過年,家裏人都是高高興興的。
可是外麵的人,還是會認為我們這樣不講規矩什麼,嫁了的女子,怎麼能帶著孩子在娘家過年。隻是顧十曆來知道,我們母子的安全最要緊,他對閑話從來不曾上心過。
我瞧著玉姐夫是特別講規矩的人,他大約是聽了外麵人的閑話。”邵氏放鬆下來,她的心裏也是這樣的認為,隻是問過季安寧之後,她覺得更加的確定下來。
邵氏笑了起來,說:“你大哥為了玉兒著想,也絕對不會許他們年後匆忙的搬家。他們那邊的院子,都不曾修繕好。
還要趁著春天的天氣好,趕緊修繕過後,看夏天的時候,能不能搬家過去。他們一家人要搬去自家生產,隻要院子修繕好,能夠住人下來,我們家才不會反對。”
這年代的女人生子,除非特別聽情況下,一般都隻會在自家生產。大家都信自家的人,要落在自家的地的說法。
這樣的習俗延續不知多少代,季安寧覺得習俗之下,大約與生存的空間有很大的關係。
有關季安玉搬家的事情,季樹正出馬自然是很快的明白過來,是有外麵的人,當著季安玉男人的麵,直言他是吃軟飯的男人。
季樹正聽季安玉夫婿吞吞吐吐說出來的實情之後,他氣過之後又笑了起來,說:“你是見過那位顧十,你說,他是不是很有男子氣概?”
季安玉夫婿點頭,顧石諾是非常男人的男人。季樹正瞧著他說:“他們一家來都城之後,除去有一年顧十在家之外,每年過年的時候,寧兒母子都是在娘家過年。
那人當著你的麵,說那樣的話。一是,你現在還沒有立起來,才會讓人小看你。二是,隻怕你的心裏也介意。
其實我覺得你仔細想一想,你就應該明白,你的妻兒安危,才是最重的事情,而那些閑話,你不在意,別人也不會一說再說。”
季安玉夫婿沉吟許久之後,他低聲說:“我不如妹夫良多,我總是顧前又顧後,顧著裏子又想要顧麵子,那人大約瞧了出來。
如今我得上麵的人重用,那人是妒忌我,才會在我麵前如此說話。幸好他說話的時候,我還是穩住下來。”
季樹正瞧著他的神色,他的心裏還是滿意,總算不是一個一條道走到天黑的人。他笑著說:“或許正因為你的妻家得力,那人越發想讓你後宅不寧,你無心做事,而他趁機上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