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日後操勞,這一份含辛,妾身敬之!”李夫人壓下心中的怨恨,笑了笑,舉杯邀敬聶無晴。
這李夫人,還真是牆頭草,虧衛夫人平時待她不薄,現在看到她被削權了,就迫不及待的倒戈!這不是在人家傷口上撒鹽麼,好歹也等等吧!大家對李夫人的做法既鄙視又無奈!
衛思就沒她們那麼糾結了,她心裏暗喜。
聶無晴投眼看向李夫人,拿起酒杯輕搖了一下,一股酒的醇香鑽入鼻端。輕吸了一口氣,還真是好酒,不過裏麵加的料卻是大大的破壞了酒的醇香。
“聽聞今日夫人為了輔助衛夫人辦這宴席,可謂是殫精竭慮了,應當本王妃敬你才是!”聶無晴說著起身,離開了席位,走到李夫人麵前,雙手將酒杯拱到她的麵前,笑得很燦爛的道:“這杯,本王妃敬夫人,請!”
李夫人沒想到聶無晴會反敬自己,還是用她的杯子敬的!倘若不接過這杯酒,就是居功自傲目空一切,若接了,這酒···微微抬眼,看到大家都看著她,咬了咬牙,接過酒杯,心裏卻膽怯遲遲不肯飲下去!
獨孤夙沒看她們,手拿端著酒杯,慢悠悠的喝起來。一杯酒飲盡,食指輕叩了一下桌子,站在一旁侍候的丫鬟立馬上前來添酒。
“你來!”獨孤夙手輕揚手,擋住了準備幫他斟酒的丫鬟,語氣飄向了另一邊的丫鬟。
兩個主位,配置了兩名斟酒的丫鬟。這個丫鬟是配置在右邊的,也就是專門侍候負責聶無晴的。丫鬟被獨孤夙欽點,低著頭上前去斟酒。
獨孤夙把酒放到鼻子聞了聞,眉頭皺了起來,他的這些夫人還真是越來越大膽了,竟然都敢當著他的麵耍花樣了,不過他喜歡,喜歡看聶無晴反擊的樣子!
“夫人是棄本王妃誠意不夠麼!”聶無晴笑,語氣充滿了濃濃的置疑。
李夫人聽了聶無晴這話,眼底的眸光一動:“妾身不敢,妾身隻是受寵若驚過度,請王妃息怒!”
李夫人驚慌的跪到了地上,端在手上的酒隨著她過急也全部灑了出來。
“請王妃息怒!”李夫人突然抓住了聶無晴的腳,磕頭起頭來。
聶無晴感覺到這李夫人的反應有點反常,就是求她息怒,也用不著抓住她的角吧。念想之間,餘光看到側邊的丫鬟從腰間抽出了一把匕首,手腳麻利的朝聶無晴捅來。
原來是這樣,聶無親輕蔑的勾起笑意,身子微微一側,手疾眼快的點住了丫鬟的穴道。
“說,誰指使的!”聶無晴將丫鬟的刀從她手上拿下來,在她眼前左右漫不經心的搖晃著,嘴角勾起淺笑。
大家愣了愣,隨後都驚的從席坐上站了起來,這個丫鬟人居然膽敢在那麼多人麵前刺殺王妃?李夫人整個身子顫抖起來,她不會說出是誰吧!衛思也驚起,麵色很不好看。臉色不好看並不是因為聶無晴被刺殺,而是因為她沒被刺到,就差那麼一點···
格桑傾城表情沒有別人的誇張,隻是微愣,隨後目光飄向了獨孤夙。獨孤夙手放到扶椅邊上,半撐著頭,表情很淡,好像這一切都與他無關一樣。
丫鬟也愣了,她現在身子居然動不了,眼前的刀子在她眼前晃晃來晃晃去,讓她的心抖了起來。
“沒人指使,是我自己恨透了你!若不是你,我怎麼會變成這樣!”丫鬟聲音顫抖道。
嗬,她什麼時候得罪一個丫鬟了!聶無晴打量了一番丫鬟,她長得很漂亮,雖然穿著下人的衣服,可她的美豔是從骨子裏透出來的。這個丫鬟,聶無晴怎麼感得好眼熟呢!聶無晴腦子飛快的在記憶裏搜索起這張麵孔,這個丫鬟是···
“蕙妃!”聶無晴輕吐出她是名字。
“難得王妃還記得賤婢!”蕙妃咬牙切齒的說。
都是這個女人,害她失去了所有一切,若不是她自己怎麼會落得如此下場。
獨孤夙已經將蕙妃打入冷廂房,她此刻還能從裏麵出來,還出現在宴會上,不用說肯定是有人特意安排的了!
“你隻要說出是誰指使你的,本王妃定既往不咎!”
“沒人指使我!”蕙妃態度很是堅硬。
“嗬,是麼?李夫人,你認為會是誰呢?”聶無晴輕笑,低聲問還跪在地上的李夫人。
“妾身愚鈍,不敢妄下揣測!”李夫人被聶無晴一問,額頭冷冒虛汗,整個人都緊張起來,連回話都是底氣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