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無晴突然無地自容,對這老者佩服得幾乎跪拜!
老者打量了一下聶無晴,良久開口道:“看在你的份上,就饒了它一次!”
“多謝前輩!”聶無晴雙手抱拳作揖感謝,沒想到這個前輩那麼好說話,她就那麼一開口他就答應了。
咦,人呢!她抬起身的時候,老者已經不見了蹤影。
聶無晴走到蛇妖身邊,蹲下身子幫它檢查了一下傷口,然後掏出隨身攜帶的藥,處理傷口起來。
“這藥死藥是止血的,不知道對你有用不!”聶無晴開口說。
醫人她會,醫動物麼,抱歉她不是獸醫!看這蛇妖奄奄一息的樣子,她也隻能試試了。
幫蛇上好藥後,撿起了掉在不遠處的血靈芝,開口道:“我能做的就隻有這麼多了,我先走了!”
它看山不利,讓外人亂入此地,還放走了闖入者,這是死罪?也就是說這地盤是那老頭子的!之前闖入的人都變成了一堆白骨,她還是趕緊離開為妙,免得也死無葬身之地。
蛇妖看著聶無晴遠去的背影,眼睛緩緩閉上。它剛剛在一刹那間,似乎聞到了她的氣息!
“族長,你確定是她?”
隱蔽之處,一個女子開口問身邊的老者。
老者點了點頭,表示確定。
“怎麼不把她留下來!”女子再次開了口。
老者看著聶無晴消失的地方,眸子暗沉,良久才開口道:“現在還不是時候!”
現在留下她也沒用,她會回來的————
聶無晴快速的從原路返回,“啊!”走得太急,突然就撞到一塊硬邦邦的胸膛上,嚇得她驚呼一聲連連倒退了幾步,好在一隻手抓住了她,才沒摔倒。
“獨孤夙!”聶無晴驚訝的看著眼前的獨孤夙。
他是怎麼解開陣法的?她的陣法是以天時而設,生門是不停更變而且還是瞬間即逝的,他一個不懂法術的人,能那麼快破解她的陣法,也真是太牛了。
獨孤夙沉著臉,“回去看我怎麼收拾你.!”
“嘻嘻,出去再說吧!”聶無晴嬉皮笑臉的說。
獨孤夙心中很氣聶無晴,不過看她安然無恙,心裏的氣也消了一半。默默的跟在聶無晴的後麵,兩人一前一後的走在林中。
三日後,蓉城!
定候府,酒宴上觥籌交錯,山珍海味滿桌,這是獨孤垠為獨孤夙以及聶無晴準備的接塵宴席。宴席上除他們三人,還有一個吳文俊。
聶無晴到了蓉城,改名叫杜芫,臉沒換,這麼遠的地方,是不會有人認識她的,認識她的人也都是獨孤夙的人,不用說,他們自己知道怎麼做。
這個杜芫什麼來頭,怎麼以前沒聽過,堂兄和吳兄對這連環殺人案件都一籌莫展,他來就真的有用?
酒宴上獨孤垠一直暗中對聶無晴言察觀色,這個杜大人給他的感覺很怪!
一身素白的長袍襯出他如雪的肌膚,白如雪柔亮的發絲伏貼地垂至腰際,明眸皓齒,薄薄的嘴唇就好像快滴出血般的殷紅。一些鬆散的數著細致的白發,長長披於雙肩之上,略顯柔美,顯出一種別樣的風采。
大大的眼睛一閃一閃仿佛會說話,小小的紅唇與皮膚的白色,更顯分明,一對小酒窩均勻的分布在臉頰兩側,淺淺一笑,酒窩在臉頰若隱若現。
清秀的五官中帶著一抹俊俏,帥氣中又帶著一抹溫柔!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氣質好複雜,溫柔與帥氣兩種氣質的混合,而在那些溫柔與帥氣中,又有著他自己獨特的空靈!
其實說白了,這個“杜大人”給獨孤垠的感覺一個字就可以總結,娘!
皇兄派來的欽差大人不會是宦官吧?獨孤垠好幾次想要出口探問,卻又一時問不出口。竟然是大堂兄選的,應該也是個不凡之人,還是不要問了!
濃眉大眼,英朗俊俏的臉蛋---皇家品種的人就是不一樣,個個長得都那麼好看;聶無晴在心裏感歎萬分!
定遠候,獨孤垠,獨孤夙的堂弟。說起他的身份,有點複雜。皇家封的爵位一般沒什麼實權,可這個獨孤垠乃當今右丞相。她有點奇怪,丞相身居要職,卻不在京城工作也就是不能替皇上分擔事情,那這個職位是不是說等於空頭銜!要說是空頭銜他又有實權,掌管了濟州所有事務,蓉城就是他的管轄之內。
吳文俊心也有所疑,她怎麼變成如今這副模樣了?使人在短時間內頭發變白,一般會有兩種原因,一是毒物所致,二是情緒所致!聶無晴一頭白發蒼蒼,可容顏沒有任何的變化。
神態清明空靈,看不出一絲的憂愁與煩惱。這顯然不是情緒所致,難道是中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