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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還未亮,納西城外,吳文俊隻帶了兩萬騎兵馬迎戰叛軍五萬兵馬,對方掛帥的是林驃。兩軍對峙,氣場浩蕩,各方的旗幟在冷風中風中獵獵招展。
“我說吳文俊,你們的兵被打敗得就隻剩下這麼一點了麼?”林驃手拿長槍,指著對麵的吳文俊嘲諷。
“對你,足已!”吳文俊道。
“哈哈···”林驃仿佛聽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一般,豪聲大笑了起來:“你若現在下馬來跪地求饒,我看在往日同撩的份上饒了你一條狗命,怎麼樣!”
吳文俊眼眯起,發出冷光,道:“鹿死誰手還不一定呢!”
“是嗎,那我還到要真的看看你有多大的本事了,給我殺!”
林驃一聲令下,兵馬向前衝去,吳文俊的鐵騎也衝向了他們。終於兩大軍排山倒海般相撞了,若隆隆沉雷響徹山穀,又如萬頃怒濤撲擊群山。長劍與彎刀鏗鏘飛舞,長矛與投槍呼嘯飛掠,密集箭雨如蝗蟲過境鋪天蓋地,沉悶的喊殺與短促的嘶吼直使山河顫抖!
鐵漢碰擊,死不旋踵,猙獰的麵孔,帶血的刀劍,低沉的嚎叫,彌漫的煙塵,整個山原都被這種原始搏殺的慘烈氣息所籠罩所湮滅.,勁急淒厲的的號角聲震穿山穀。死屍伏地,血流不止,卻無人向前清理,濃濃的血腥味與汗氣味相互夾雜著,充斥在空氣中,刺鼻難聞。
戰爭,卻依然持續。
嘹亮的嘶喊慘叫,動人心弦。軍兵士健碩的身影,如波浪般起伏,他們口中,發出了震動天地的喊聲。這種喊聲,互相傳染,互相激勵,消褪了心中許多莫名的恐懼。淒厲的嘶喊,瘋狂的殺戮,熾熱的烽火,使得兩軍兵士欲加地憤怒,戰爭越來激烈----
林將軍駐紮陣地。
林鄴城垛著步子,走來走去,眼皮一直在不聽的跳,心中惶恐不安。
“前方戰況如何,怎麼好沒有人來回報!”
“報……”
一名士兵急急的從營帳外進來稟報:“相爺,將軍他……他陣亡了!”
林鄴成一張滿是皺紋的臉,留下了深深的歲月痕跡,兩隻深陷卻明亮有神的眼睛暗下了來,眼角掛著深深蒼氣,他走到椅子前,坐了下來,沉默著——
五萬兵馬,竟然低不過去區一萬騎兵?沒想到與睿王的第一次交鋒竟然輸得如此慘,還搭上了一個兒子的命。
沉默了許久,林鄴成終於開口道:“號集一萬兵力,我親自去會會這個吳文俊!”
“是!”
“等等!”一名副將令命準備出去點兵,此時莫琉夜走了進來,出聲止住他,開口道:“睿王用兵如神,區區一萬兵就擊潰了五萬兵馬,相爺此時就算集中所有兵力去攻打納西城,也未必能攻下!相爺可要三思而後行才是——”
“那以先生之見該如何是好?”林鄴成問。
“現在坐守陣地的不是魯木,我們隻能智取!”莫琉夜道。
“先生可想好了妙招?”
莫琉夜嘴勾起一抹陰狠的笑,走到林鄴成的跟前,俯首到他的耳邊,低聲說出自己的計謀。林鄴成邊聽邊點頭,眼睛也越發越亮!
納西城。
獨孤夙一身素袍,手執五彩小旗幟,眸光深邃的看著沙盤,然後漫不經心的將旗幟插到了不同的小沙丘上。
“王爺,皇後求見!”洛天進屋稟報。
這個皇後,指的是納西的秦皇後,秦曉月。
她來做甚?
“有請!”
“是!”洛天供身退出了屋:“皇後請!”
秦曉月輕點了一下頭,邁步入了屋子。看到獨孤夙的刹那間,她在也走不下去,硬生生的愣在了原地。
“許久未見,王爺這幾年過得可好?”秦曉月開口問。
在以前,他或許過得很不好,可現在——
“嗯,很好!”獨孤夙連頭也沒抬頭淡然的回複,語氣沒有一絲波瀾,他的眸光一直在凹凸不平的少盤上來回巡視。
“王爺!”逢生從屋外走了進來,他沒想到屋裏還有一個特別的人,微微一愣,抱拳施禮,道:“見過皇後!”
“多年不見,逢大哥別來無恙?”秦曉月笑問。
“多謝娘娘關懷,一切都好!”
獨孤夙抬了頭,看著風塵仆仆的逢生,眉頭皺起,冷冷的開口道:“你怎麼來了!”
不是讓他守護晴兒的嗎?他來了誰保護她?
逢生忙單膝跪在地上,從懷中取出了信件,道:“王妃命卑職前來給王爺送信!”
獨孤夙臉上喜色,大步跨到他麵前,拿過信,裏麵是一首詩和一首詞。
江山三千裏,家書十五行。行行無別語,隻道早還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