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夙眉頭輕輕一皺,道:“你定回府做什麼,以後在蓉城你就住著裏!”說完抱著聶無晴往床走去。
“你說給我時間考慮的!”聶無晴見獨孤夙脫衣服,緊張的叫了起來。
“晴兒,我不會強迫你的!”說話間,衣服已經褪去,走到聶無晴身邊,將她頭上的發飾摘了下來,放到了梳妝台上,爬上了床,道:“早點歇著吧!”
聶無晴看著已經平躺著,閉目而睡了的獨孤夙,突然覺得她到有點“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他們又不是沒在一起睡過,隻要不越軌,她怕神馬麼。
這麼一想,將衣服脫了,也躺了下去。不過現在是冬天,剛趟下去床冰冷,讓她忍不住打了一寒顫,穿著外衣睡就好了。聶無晴心裏苦逼之際,獨孤夙挪了挪身子,將她攬到了懷中,道:“這樣就不會那麼冷!”
他還沒睡,不過她耳邊發出的輕鼾是怎麼回事?聶無晴抬起埋在獨孤夙胸膛裏的頭,他似乎真的睡著了。仰視的注視獨孤夙,之前沒注意,現在才發現,他黑眼圈很重,也瘦了好多。他應該很累了吧,不然怎麼就那麼快就睡著了。聶無晴不敢亂動,怕驚擾到了獨孤夙的睡眠。依偎在他溫暖的懷裏,也漸漸的進入夢鄉。
大年初,一切都很美好,都沒有任何的異常。清晨,聶無晴早早的就起了床,她心神不寧的坐在梳台前,有一下沒一下是梳著頭發,她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獨孤夙也早就起了,已經梳洗完畢,見聶無晴走了身,緩步向她走去,身上自帶著一種王者的霸氣。拿過聶無晴手上的梳子,從容不迫的慢慢幫她梳起來,嘴角勾起一抹淺淺的笑,道:“以後,就由我來幫你梳頭吧!”
耳畔傳來他的聲音,溫柔卻帶著說不出魅惑,每個字從他的薄唇中吐出,在她的耳邊,仿佛冬日裏的陽光,暖暖的。聶無晴回過神來,看著鏡中舉止優雅烏黑深邃的眼眸,泛著迷人的色澤的獨孤夙,不禁的看得有點癡呆,這樣的溫柔讓她感到好不真實。咽了咽口水,臉有點羞紅的應了聲:“好!”
若他日後還能這般對她再說吧,不是她對自己沒信心,而是她摸不透獨孤夙對女人到底是什麼樣的看法。
獨孤夙幫她把發結攏起綰於頂,再在頭頂上帶上一個玉白色的發冠,然後再把一隻銀發杈在中間固定。
聶無晴又換回了男裝,綁的頭發自然也是簡單的,看了看鏡中已盤好的發,開口道:“謝了!”
獨孤夙笑了笑,道:“你喜歡就好!”
此時,一個丫鬟站在門外,道:“王爺,王妃,早膳已經備好!”
“傳!”
獨孤夙話一落,幾名丫鬟端著菜肴進了屋子,利索的擺放到了桌子上後都退了出去。桌上是三菜一粥,兩葷一素,蒸排骨、爆炒雞丁,炒青菜,菜式都很家常,不是什麼山珍海味。聶無晴和獨孤夙坐到膳桌前,都默默的吃著飯。兩人吃得差不多的時候,獨孤垠嘹亮的聲音響起,滿臉高興的進屋。
“杜兄!”
聶無晴:“侯爺是撿到寶了?”
最近他都是頂著苦瓜臉過日子的,今日何事讓他那麼高興。
“凶手抓到了?”獨孤垠自顧的坐到了凳子上,道:“昨夜守在呂四家的人半夜發現有人潛入他的房間,發現不對勁,他們就衝了進屋,正好看到凶手用一個很奇怪的東西在抽血!經審問,她承認人都是她殺的!杜兄,你真是神機妙算呐!”
獨孤垠突然激動的抓住聶無晴的手,“啊”,接著就傳來一聲哀嚎啕聲:“皇兄我錯了!”
“再有下一次本王就廢了你!”獨孤夙放開獨孤垠的手,冷不伶仃的開口道:“虞洲初定,許多事還沒處理,你明日立即前往去處理!”
獨孤垠:“……”
“皇兄,能不能過完元宵節再去?”
“你說呢?”獨孤夙瞟了他一眼,笑裏藏刀的反問。
獨孤垠縮了縮脖子,咽了下口水,道:“我覺得事關緊急,明日啟程甚好!”
好,好個毛線!不就碰了一下杜芫麼,他怎麼一點手足之情也不顧,將自己發放“邊疆”!獨孤垠感覺天空是一片的灰暗呐!
“那還不去準備,若無需準備得話……”
“皇兄,杜兄,我先下去準備了!”獨孤垠說完趕緊溜,再不走,皇兄這個坑人貨鐵定把日期縮為“立即啟程”!
聶無晴覺得這侯爺也太可憐了,大過年的就被派去出差。
“王爺,我想去看看罪犯!”聶無晴道,守了那麼久,怎麼樣都要見見這個“老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