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無晴心中無比自責,豆大般的淚水啪嗒,啪嗒的落的衣襟上。擦了擦眼淚,到了一杯酒,一口氣飲盡。這酒是水麼,為何喝了那麼多,她竟然一點醉意都沒有。
聶無晴放下杯子,大聲喊道:“掌櫃的!”
“來了!”
咚,咚,掌櫃從樓下走上樓來,笑容可掬的道:“夫人,請問有何吩咐!”
“拿一壇酒上來,另外幫我拿一個大碗來,杯子太小了!”
這個年輕夫人已經喝了一小壇酒都還沒醉,當真好酒量,一個女子深夜不歸獨自喝酒,臉上的淚痕未幹,她肯定遇到了什麼難過的事。這麼一想,掌櫃的開口勸解道:“夫人,借酒消愁愁更愁,而且酒喝多傷身,您還是少喝點,早點回家吧,免得家人擔心!”
“嗬嗬···”聶無晴輕笑兩聲,道“借酒消愁愁更愁,掌櫃所言甚是,可還有一句話為:一醉解千愁!”
“再去拿一壇來酒來吧,隨便幫我打點一間房,若是醉了,還望掌櫃的多多照料!”聶無晴說著,從懷中拿出了一錠白銀放到桌上。
“這···”掌櫃的有點難為情了,他這裏是酒樓,不是客棧,她要是醉了,他一個大男人的,怎麼照料她一個女子。
聶無晴也看出了他心中的想法,又拿出了一錠百銀,笑了笑道:“你應該有妻子吧,若是醉了讓她照顧我一宿不難吧!”
聶無晴這麼一說,掌櫃的頓悟過來,他怎麼沒想到呢!
“您稍等!”
掌櫃的收起銀光閃閃的銀子,下了樓,片刻後便拿了酒和碗上來,他還親自給聶無晴滿上了一碗。
“美酒佳肴,若沒有人作陪,豈不很枯燥!”吳文俊悠哉悠哉的上樓來,坐到了聶無晴的對麵。
掌櫃一臉戒備的看著吳文俊,這夜深了還有客人來,還選擇和女子坐一桌,想想就讓人不放心。
聶無晴點點頭,讚同道:“吳兄說得對,掌櫃的,去拿一個碗來!”
掌櫃的看他們兩人說話那麼熟絡,應該是認識的熟人了,提著的心放了下來,下樓去拿碗。掌櫃的把碗拿上來後,便退了下去。
吳文俊自行到了一碗酒,小喋了一口道:“好酒!”
“的確是好酒!”聶無晴一口氣幹了一碗。
“不用喝那麼急吧,我又不和你搶!”吳文俊道。
聶無晴輕輕一笑道:“就是怕你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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燭火之下,聶無晴和吳文俊對酒酌飲了起來。
不知喝到了幾時,桌子上擺滿了幾個空酒壇,聶無晴臉紅撲撲的醉倒在了桌上。吳文俊手放在桌上撐著頭,眸光落在聶無晴白皙的半邊臉頰上,眼中帶著幾分迷戀。吳文俊的手慢慢的伸向聶無晴的臉,在手快碰到她臉的時候,他猛的把手縮了回來,與此此時,一個人從樓下走了上來。
“她會喝得如此醉!”獨孤夙開口問道。
吳文俊揉了揉太陽穴,睜眼說瞎話道:“她似乎有心事,任我怎麼勸也勸不住,竟然你來了,我先閃人了!”
“慢著”獨孤夙叫住吳文俊,道:“從那裏出去!”
吳文俊順著他的目光看去,苦著臉道:“不要吧,我醉了,從這裏下去我會摔殘的!”
從這二樓跳下去雖然算不了什麼,可好歹他也是一枚翩翩美少年,這樣出去多不雅觀。
“要本王幫你麼?”獨孤夙冷著臉道。
“你怎麼能這樣,我辛辛苦苦幫你照看你媳婦,你竟然如此對我!”
獨孤夙眯起眼道:“照顧,是真心的照顧還是別有用心!”他不是瞎子,剛剛他想做的事他都看見了!
吳文俊臉上的表情僵住,他還是看到了。走到窗邊,微微一笑道:“朋友妻不可欺,這個我還是有分寸的!”說完,就從窗戶跳了出去。
到底發生了何事,她竟然寧願買醉也不願和他傾述?獨孤夙深深的看了聶無晴一眼抱起聶無晴,離開了酒樓。
聶無晴這一醉,讓她做了一個很短而又真實的夢!
青山綠水,鳥語花香。雨洗浴後的青山很迷,整個山坡,都是蒼翠欲滴的濃綠,沒來得散盡的霧氣像淡雅絲綢,一縷縷地纏在它的腰間,陽光把每片葉子上的雨滴,都變成了五彩的珍珠。然而在這樣美麗的環境中,一場廝殺給它蒙上了灰色的色彩。
一群人,張牙舞爪的圍著一個美少年,眼中盡顯貪欲,許多人的嘴角不斷的流出涎水。突然,一個清脆的聲音響起。
“膽大,誰允許你們造次的!”
話音一落,一男一女從天而降,將圍著美少年的人都打飛了出去。見這群人都是妖精,見到眼前的男女後,個個麵色惶恐,瞬間化成鳥獸趴在地上。
“都回自己的修煉處去,晚點在好好處罰你們!”男子淡淡的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