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暮伸手抬起她的下巴,縱使嬌蠻任性也擋不住她天生絕色,擁有這樣麵容的女人可絕對是人間不可多得的尤物,美貌,向來是一個女人的資本。
微微笑道,“你擁有南宮家的高貴血統,又天生美貌,這便是你的資本”
南宮沐雪聽見夕暮這樣說一手打掉她在自己下巴處的手指,厭惡道,“你以為本公主是跟你一樣的女人麼?縱使是複仇本公主也絕不容仇人玷汙”
夕暮幽幽從床榻上起身,移步回頭說道,“終有一天你會明白,美貌也不過隻是權利與利益之間的工具,而女人所要做的就是利用美貌達成自己的目的”
看著那一襲靛青色長裙離去南宮沐雪久久的不語,也許就像是她所說的,她現在所僅有的便也隻是美貌了,眸光暗沉,從寒看著南宮沐雪將手中的藥膏打開。
輕輕掀開錦被冰涼的藥膏擦在傷口上瞬間覺得舒服了一些,從寒看著那傷口低聲說道,“從寒不知道夕貴妃說的是對是錯,但有一點從寒是認同的,殿下是南宮國的嫡長公主,殿下有責任去活著承擔這一切”
乏累的閉上眼南宮沐雪隻覺得無比的疲憊,不一會兒便沉沉的睡去。
永安殿中,一滴散發著清香的黑墨輕輕從狼毫筆尖滑落,宛如墨玉般散發著迷人光澤的眸子靜靜看著殿外飄飄灑灑的大雪,殊不知優美的字體已經被墨汁暈染。
侍衛從殿外走進來,司明景墨這才回過神來端坐了坐身子問道,“什麼事?”
“大皇子,皇上已經傳來消息,將在一個月後到達南宮國帝都”侍衛單膝跪地恭恭敬敬的回稟道,生冷的戰甲上麵結了一層薄薄的冰,上麵還散落著零星的雪花。
司明景墨放下手中的毛筆有些嫌惡的看了看宣紙上麵的墨滴,微微皺眉聲音冰冷道,“南宮國已經不複存在,何來南宮國帝都之說”
那侍衛聽聞此話瞬間冒了層冷汗道,“大皇子贖罪,屬下該死,今天下三分之二皆是司明國國土,前朝帝都不抵我司明國狹郡”
司明景墨看了看那侍衛身上的冰雪,薄唇輕抿道,“如今天寒地凍將士們長征久乏,該是好好犒勞的時候了,將前朝國庫中的好酒都分給將士們,但不可醉酒”
“是,大皇子”那將士看了看永安殿,殿中既無暖爐又殿門大開,這樣的溫度跟外麵差不多便說道,“大皇子一路辛勞,如今大功已成該好好歇息歇息了”
司明景墨看看殿外,溫暖總會讓人墮落,所以他的宮中冬日再冷也從不備暖爐,他要時刻提醒自己,凜冬已至!
冰冷的眸子輕閉道,“先下去吧”
“是,大皇子”
侍衛冰冷的鐵甲發出生冷無比的聲音,帶動一陣寒氣拂麵,司明景墨乏累的靠著椅背隻覺得心口處傳來一陣溫暖,十指觸到心口處,溫潤如水的絲帕傳來暖暖的溫度。
司明景墨睜開眼睛看著手心中的那塊絲帕,上麵那難看的梅花宛如宣紙上的墨滴一般鮮紅的開在素白的絲錦上,冰涼的指肚撫摸著那暖暖的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