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沐雪到,“估計是能的”
宴席至半果然如料,皇後千氏趁著康成給司明景墨拿錦帕之際挑開話題道,“景墨,你身體不便在宮中這麼些日身邊也沒有侍女服侍,一切可習慣?”
司明景墨聽著千氏的話看樣子司明徹已經思慮周全,回道,“還算習慣”
“你這孩子從小就不驕養自己,康成再怎麼細心也是個男人,如今你年紀不小了是時候找一位王妃了”朱唇微笑,皇後千氏順理成章道
另有一位妃子打趣道,“咱們恭親王可有不少佳人惦念,臣妾聽說那位雲家的大小姐苦戀咱們恭親王多年,如今已經二十一歲了還在苦苦等待呢”
一切鋪陳做好,司明徹放在手中的玉筷看著司明景墨道,“說起此事,父皇正要問問皇兒的心思呢,雖說皇兒已經婉拒多次,但那個雲家小姐實在不肯死心,如今竟隻求側妃之位,皇兒好好思慮思慮,雲鍾峰堂堂的吏部尚書其女也是算是名門閨秀人家既然有情又隻求側妃,若不還是婉拒恐是誤了人家一輩子呀”
司明景墨沉默了片刻,道,“婚事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皇兒也自當遵從父皇的安排,隻不過皇兒重傷未愈,這婚事恐要推一些時日”
司明徹聽著司明景墨的話倒有幾分不確定,問道,“即是因為身上又傷,倒可先將婚約定下,一來安了雲鍾峰的心,二來也免得眾人為你的親事操心”
終究還是要同意的,相思成禍如此一來倒毀了那雲家小姐的一生,但他本不願意傷害別人,隻不過那雲家小姐太過固執,即便是以後有所傷害也隻能說天意如此,便道,“皇兒全憑父皇做主”
“好”司明徹臉上露出喜悅之情,道,“那朕明日便安排禮部尚書籌備此事”
皇後千氏笑道,“那這宮中可是又添一喜,不過景墨你有傷在身雖應了婚事但終究還需些時日,這些日子不如本宮差兩個侍女給你指喚罷”
皇後千氏說的輕巧,司明景墨怎聽不出她的意圖,差兩個侍女便是她的眼線,鳴逸軒中一切大小事務還不落得她的眼中,看來司明徹還是不甚放心他才命千氏如此。
同意訂親已是退步豈有一退再退的道理,俯身道,“父皇深知兒性子若是生人兒臣定是不習慣,以往我的府中倒是有一個婢女,多年伴我身邊深知我的喜好,不知父皇能否準允她入宮服侍?”
這邊南宮沐雪微微一怔,一個雲家大小姐不算完怎麼還有殺出來一個婢女?一回想恐是自己多慮了,各路王爺誰還沒有婢女服侍。
多年伴我身邊深知我喜好,這句好倒是值得推敲,南宮沐雪一邊用筷子夾著盤中的蠶豆,一邊費心思的想著這個問題。
司明徹既是打著照顧司明景墨的名義派遣侍女斷定司明景墨不好拒絕,想不到他竟以此要求那舞姬進宮,雖是不願但也沒有理由拒絕,他當真對那個舞姬如此用心?
司明徹眉頭深重的揣測著,若是如此將那舞姬接進宮中倒也不是什麼壞事,便道,“如此甚好”
‘嘭’一聲清脆的響聲,南宮沐雪由於太過用力竟將那蠶豆蹦出盤外,蹦出的蠶豆打在細白圓潤的瓷盤上發出的聲音成功吸引了麗妃夏氏的目光。
隻見麗妃夏氏道,“南宮妹妹今日怎這麼沉默?”
南宮沐雪心裏倒想在這晚宴中我能溜則溜不能溜便埋頭大吃何時喧鬧過?可見麗妃夏氏在找話,便回道,“南宮初來不曉得其中盤枝,不敢妄言”
麗妃夏氏微微一笑,道,“若是有時間南宮妹妹去我的棠梨院坐坐,這宮中的趣事諸多可不是一時半會兒能說道完的”
夏氏一聲聲妹妹叫的南宮沐雪心中發堵,微微頷首麵上卻無笑意道,“改日南宮自當拜訪”
南宮沐雪剛剛坐下便又聽見麗妃夏氏道,“哪個沒眼的奴才竟沒將妹妹身旁的宮燈點亮,妹妹的席處偏暗怪不得方才夾了那蠶豆半天也沒有夾住”
南宮沐雪微微一怔側臉看了看自己身旁的宮燈確實沒有點亮,但這殿中金碧輝煌哪差這一盞宮燈,心中正不曉得麗妃夏氏是什麼意思,便聽見一個妃子道,“今日貴妃姐姐沒來,不如南宮妹妹換坐貴妃姐姐的席位罷”
抬眸看著那眉宇含笑的女人南宮沐雪又複看看夏氏,恍然明白了她為何要無話找話,思慮之際便聽見司明徹道,“沐雪,你坐這邊罷”
貴妃的位子豈可輕易去坐?此中含意即便是再傻的人也能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