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明徹點了點頭道,“南宮公主說的不無道理”
皇後千氏嘴角露出一抹陰邪的微笑,俯身道,“皇上,這活人有可能說謊,這死物可是不會說謊的,來人,將證物呈上來”
一個宮婢拿著一個花燈走了上來,皇後千氏從她手中接過看著南宮沐雪,問道,“南宮公主,你可認得這物件?”
白紙黑字寫著自己的名字呢,南宮沐雪怎能不認識,她竟然連這東西都找見了看來是花了一番狠功夫,便大方承認道,“這就是簡簡單單一個花燈,皇後娘娘有何說法?”
皇後挑眉一笑,對著司明徹說道,“這是一個簡單的花燈,不過這上麵畫的經符可不簡單,皇上您看”
安慶元將花燈呈給司明徹,司明徹心思重重的接過,睿智的鷹目看了看那字跡,問道,“南宮公主,這可是你畫的?”
既然皇後千氏找到了花燈便有法子證明這花燈是自己做的,她反駁也沒有什麼用,便道,“是南宮畫的不差,寥寥幾筆簽名也能讓皇後娘娘聯想到經符嗎?”
“大膽妖女!事到如此你還在狡辯!”皇後千氏看著南宮沐雪,眸中道道寒光深含著狠戾
南宮沐雪雖沒有卷入到過宮鬥但也深知這女人的戰場同樣手狠心涼,皇後這一招打的她措手不及,前後因果又聯係緊密幾乎快要讓她立於孤島,但這本就是欲加之罪,她沒有做過便一定不會承認什麼。
反駁道,“倘若那日南宮真在行巫蠱之術,為什麼不銷毀證據還要把這花燈留到現在?其次,凝煙那日若看見了南宮的行為,為什麼不稟報皇後娘娘還要等著南宮動手?最後這字跡雖然沒有幾個人認得,但南宮寫時順心順意在旁邊,從寒跟她們解釋過這是什麼……”
南宮沐雪直直的看向順意,隻見她有些膽怯的回避著南宮沐雪的目光,南宮沐雪冷冷道,“看來她們二人必不會承認!”
此言暗指順心順意的言行乃是皇後千氏所指,司明徹若要追查也能查到順心順意原本是皇後宮中的侍女,南宮沐雪繼續道,“不過這字跡還有一人識得,南宮奉旨入崇淵閣讀書時得大皇子垂教,在南宮用過的書上皆有這樣的簽名,大皇子是清楚的”
“哦?”司明徹看向南宮沐雪,從心底來說他還是不希望南宮沐雪罪名成真,且不說他有意納南宮沐雪為妃,即便沒有這一層意思南宮沐雪罪名成真該如何定罪?
近日南境局勢不穩,若此時動了南宮沐雪南境臣民爆發動亂怎麼辦,司明景墨身受重傷但牢牢控製著兵權,他手下既沒有良將有沒有精兵,這件事處理起來不是那麼的簡單。
南宮沐雪俯身道,“這字到底是簽名還是經符叫來大皇子問問便知,到時候還望皇上還南宮清白”
司明徹點了點頭道,“景墨身在太和寺,後天才能回來,為國祈福是大事不能耽擱,還是等兩日吧”
皇後千氏看看南宮沐雪,這件事的來龍去脈她心中自然是清楚,而司明景墨後天多半會幫南宮沐雪,那麼這兩天就是很關鍵了,無論司明景墨認不認得字跡,她都要把這個案子做成死案。
俯身向司明徹行禮,道,“皇上,為了周全起見還是將南宮公主暫壓審司監吧,依泉井一案已經弄得宮中人心惶惶,若不如此實在難以令人安心”
“南宮公主的事情尚無定論怎可關去審司監那種地方”司明徹瞑目深思了半刻,審司監酷刑甚多且不說有沒有巫蠱之術,即便是真的沒有也能讓人老實招供,若真是動了南宮沐雪這件事也不好辦,為得周全道,“先找個偏殿關著吧”
又轉而看向南宮沐雪,道,“沐雪,這件事先委屈你,查明真相朕必當還你清白”
南宮沐雪心中窩了一口氣,即便是不入審司監她終究還是在皇後這裏栽了跟頭,白白受了這麼多委屈但眼下司明景墨不回來也別無他法,便俯身道,“沐雪明白,謝皇上關念”
夕暮好不容易擺脫了請脈的太醫,匆匆趕到鳳儀殿時南宮沐雪已經被關押了起來,見到司明徹俯身行禮道,“臣妾參見皇上”
司明徹心裏煩悶南宮沐雪的事情該如何辦,見夕暮來了道,“夕愛妃懷有身孕當在宮裏穩著,怎麼慌慌張張的過來了?”
夕暮行禮道,“臣妾聽聞沐雪牽涉到了巫蠱之術,特來看看是怎麼回事,皇上,沐雪身為一國公主怎可能會用巫蠱之術,還請皇上明察”
司明徹有些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有些不悅道,“你們這些個奴才怎這麼不長眼,夕愛妃跪著呢都沒有看見!”
司明徹渾厚微怒的聲音嚇了眾妃一跳,各宮娘娘知道司明徹脾性的便知他發火了,南宮沐雪一事難辦,夕暮又著急求情,皇後在後麵緊逼著不肯退步,他心情自然是好不到哪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