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明徹皺眉聽著小太監過來的傳話,語氣焦急的問道,“夕妃怎會暈倒?”
從寒趁機將南宮沐雪從地上扶起來,隻見小太監唔唔吱吱還沒有說清楚司明徹便闊步出了殿,南宮沐雪欲跟著去卻不料雲若將她攔住。
看了看雲若南宮沐雪心中便明白的怎麼回事,從寒在南宮沐雪小聲道,“看來皇上對夕妃娘娘真是有心,如此安排即解了殿下的危機,又解了夕妃娘娘的禁令”
南宮沐雪看看從寒,道了一句,“叛徒”
從寒委屈且無辜的看看南宮沐雪,又看看雲若,道,“雲若姑姑才同我講的”
雲若同樣無辜的搖了搖頭,道,“大皇子也是才同奴婢講的”
鳳眸掃向殿外,迎麵過來的不是司明景墨還會是誰,南宮沐雪看看兩個叛徒加內奸,生氣的走向裏殿,從寒同雲若對視了一眼雙雙走出了殿關上了殿門。
南宮沐雪被一個高大的身影完全籠罩住,司明景墨就立於她的身後,沉默了好久南宮沐雪終於忍不住道,“這是本公主的內殿,為避嫌疑大皇子還是快些出去吧”
“你在生我氣?”司明景墨遙看映在銅鏡中的南宮沐雪,他不太喜歡這樣的她,雖然很漂亮但總多了一種別樣的味道,尤其以這個樣子見司明徹。
就因為巫蠱之事她便這樣輕縱自己,他不為她證實的原因不也是為了阻止司明徹納她為妃麼?而她連自己的解釋都沒有聽,便拉著司明景弈到他跟前說一番沒頭沒尾的話。
原以為,她拉著司明景弈隻是為了刺激他,他不願同她置這樣的小氣,沒想到她愈演愈烈竟然宴請父皇,還這樣的精心打扮,當真是要引火燒身麼?
生氣?不該生氣麼?南宮沐雪看著司明景墨眸中隱忍的怒火心裏也更加的生氣,但嘴上定不會承認,隻是冷冷道,“本公主為什麼要生你氣”
“那你為什麼要這樣?”司明景墨原本還可以壓製住心中的火氣,然而話一說出來聲音竟提高了幾分,道,“你知道父皇本來就對你有意!”
聽著司明景墨怒火中燒的聲音南宮沐雪也不想在逃避,轉身正對著司明景墨低吼道,“你憑什麼管我?你有什麼資格管我?我們有什麼關係麼?”
司明景墨低頭看著她含霧的眸子,微皺眉頭道,“你刻薄起來真是讓人心涼……”
“對,我本就是刻薄的女人,但好過一個涼薄的你!”南宮沐雪拚命含著眼中委屈的淚水,他翻手覆雨便可以救自己於危難之中,所以自己在她麵前才顯得那樣任性無知。
所以,在他身旁突然多了一個舞姬曲裳的時候,他還能這樣理直氣壯、理所當然的來問自己為什麼要怎樣、怎樣!沒有解釋唯有指責。
“我怎樣涼薄了?與雲家小姐訂親的事情我已經解釋清楚,倒是你,與景奕攜手同我眼前走過,我隻當你使小性子,如今竟麵施精妝、身著華服的宴請父皇,沐雪,即便是巫蠱之事我沒有幫你澄清,你至於如此麼?!”
他看到了司明景弈,看到了司明徹,倒是沒有看到曲裳,明明鼻間一聲冷笑道,“我不至於如此,嗬嗬……一切的一切都不過一個傀儡公主被玩弄於鼓掌之中,司明景墨,我隻不過不想在你麵前自取其辱……”
南宮沐雪哽咽著說完,失落的背過身不願再看司明景墨,從南宮沐雪口中說出的話就像是一把利劍戳痛著司明景墨的心,司明景墨強扭過南宮沐雪的身子,低吼道,“你在說什麼混帳話!”
南宮沐雪垂著眸子一滴晶瑩的淚水從眼眸中滑過,南宮沐雪深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聲音保持平靜道,“我求求你,放開我……”
司明景墨深邃的眼眸看著南宮沐雪,她冷漠的神情讓他覺得畏懼,努力平靜道,“巫蠱之術我沒有為你作證是因為南境以你的名義剛起反亂,父皇絕不可能在這個時候置你死罪,事前我已經上述父皇要將你監禁在偏殿之中,再者此事了清對你並不是好事,父皇納妃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你若背下了這個罪名他便再不能納你為妃”
南宮沐雪抬頭看著司明景墨,含淚反問道,“所以你以為將我困在獄中便是好事?”
南宮沐雪抬手拉起自己的袖子露出那觸目驚心的傷痕,接著反問道,“所以你覺得讓千葉有機會如此欺辱我便是好事?”
司明景墨皺眉看著南宮沐雪手上的累累傷痕,隱怒道,“千葉到獄中為難你了?”
南宮沐雪苦笑著將自己的袖子拉上,笑道,“司明景墨,你事事計劃周全,可以不動聲色的為我解決層層危機,可以運籌帷幄為我籌劃好一切,我如果聽你的話,不去惹千葉,不收皇後賜給的侍女,我不會牽涉到巫蠱之術,也不會遭到千葉的欺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