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歡說完抿了抿被鳳扶蘭啄腫的雙唇,深吸了一口氣,將心中的憤懣與憂傷壓下,自我安慰道:“哼,這該死的Kiss也不算什麼,人家外國人一日好幾次動不動就Kiss了。”
鳳扶蘭表示聽不懂非歡的嘀咕,他有時候會發覺,自己越是離歡兒的距離越近,越是無法看透歡兒。突然,他的雙眼如利劍一般透過寶藍色車簾往外麵看去,一道白色的身影從身邊走過,他緊了緊擁住非歡的雙手,微微眯了眼。
待馬車走過顛簸的路段,突然一陣大風襲來,寶藍色的織金車簾被掀開,非歡抬眼朝外頭看去,一襲白色衣角隨風翻飛,非歡迎著那片衣角,看到一個筆直挺拔的背影,騎在一匹純白的馬上。
那背影瞧著很是眼熟。
等到非歡腦中一閃,還想再看一眼的時候,那道身影已轉入一旁的路口。
非歡眼眸微眯,在腦中不停的搜索相識之人中,有誰喜歡穿白衣,而且近期會出現在東夷國的,非歡的腦袋迅速的跳動。
突然,非歡的臉色一緊,一個名字跳了出來,第一次在船上見麵時的,那身白色狐裘浮現在她的腦海,還有她被擄走軟禁時的,那身白色長袍,印在她的眼簾。是他,肯定就是他。
非歡抬起頭,湊在鳳扶蘭的耳際:“我好像看到他了。”
鳳扶蘭將攬住她腰肢的雙手一鬆:“我知道,騎白馬的那個就是他。”
“怎麼辦?”
“東夷國主知道我們之間的恩怨,已經提前打過招呼,如今,南國與東夷之間的互通有無很重要,暫時還是不要明目張膽的得罪他,隻要知道他在這裏,咱們回了南國再想辦法對付他,到時候,隻要東夷國主抓不住我們的把柄即可。”
非歡自發現鳳衍的身影後,有些微的緊張,她深切的感到鳳衍變了,她不知道該如何麵對他了。
而非歡、鳳扶蘭口中的鳳衍一身白衣,騎在全白的坐騎上,回憶著剛剛看到的那一幕,他知道南國毓王即鳳扶蘭,帶著上荒門門主來了東夷皇宮。因而,他特地繞了路,等在三岔路口處,他其實隻是想要遠遠的看上她一眼,看看她在分別這麼久之後,是否安好。
鳳衍的雙唇自嘲的一彎,事實證明,他的擔心是多餘的,她很好,好得不能再好了,與鳳扶蘭的關係也在與日俱增的好。
鳳衍有些不敢回憶剛剛馬車車簾掀開的那一刹那,他親眼看見了他們傾身相擁,女子眼眸輕闔,臉上帶著心滿意足的笑,男子表情溫柔,眼裏全是她,多麼般配的一對。
鳳衍有些失神的情不自禁的打馬跟著非歡的馬車前行。
“殿下,殿下還請三思,此時敵強我弱,還是暫時不要打草驚蛇的好。”翌都看著有些不在狀態的殿下,擔憂的提醒。
鳳衍驚覺,看著近在眼前的馬車,想著那馬車中的溫情脈脈,心底狠狠的抽痛,眼裏浮上一層陰鷙,他冷聲道:“回去。”說完,便高高揮舞著馬鞭,重重的抽在白馬身上,那白馬上麵立時便有了一道血痕,
翌都看著遠去的白色身影無奈的搖頭歎息。
非歡和鳳扶蘭一行人乘坐的馬車已經穿街走巷,來到了位於東夷城東的驛館。
東夷的驛館修建得十分有特色,大致看來,這是一座獨棟的二層小樓,門外有一條小溪潺潺流過,溪水叮咚,清澈見底,間或有小魚兒在水中嬉戲打鬧,激起一陣陣水花。
大道上有一座木板的吊橋,通向驛館大門,眾人沿著吊橋一路走過去,便到了驛館的大門口,大門外的牌樓上書“東夷驛館”四個草體大字,據說是南國先皇的墨寶。
非歡過橋時走在最前麵,便一眼看見了,逛街回來的金彩、銀寶二人,候在門口,正在東張西望。
“主子。”金彩眼尖,遠遠的便看見了非歡,招呼銀寶一聲,一路叫著一路飛奔過來。而一旁的銀寶一愣後看了眼這邊,則朝著門內的方向跑去。
非歡看得一愣,用眼神詢問金彩:銀寶這是怎麼呢?
金彩揚起一個燦爛的笑容:“哦,主子,今日我們陪著岑老先生去逛了東夷的街市,發現了好多主子愛吃的東西,便一樣都買了點回來,有些東西要趁熱吃才好。但是又不知道主子什麼時候回來,於是,我便和銀寶約定了,候在這裏等著主子,等主子一回來,銀寶便可以去廚房將食物熱一熱,主子便可直接跟我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