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久別重逢(2 / 2)

朝月的聲音裏帶著一絲嘶啞,毫不誇張的說,他剛剛看著非歡,咽了口水。果然,古人說秀色可餐,是極有道理的。

專注於非歡容貌的除了朝月,還有他身後跟隨的六名婢女,雖然她們常常與長成人間絕色的朝月朝夕相處,但是非歡的出現還是讓她們大的驚豔了一把。

非歡的美與朝月的,是不同的感覺。朝月五官精細,那又狹長的桃花眼裏時常噙著笑,但他的神情常常都是冰冷隨意的,他的一身,從頭到腳要不是風流不羈,就是淡漠冷鬱。

而非歡五官的精致與朝月不相上下,但難能可貴的是她整個人身上,都透著明豔、溫暖,渾身散發著令人舒適的氣息。

所以,將那幾個婢女的視線目光的牢牢的吸引住了。

尤其是前麵那個喚做翠翠的,她的眼神與其他婢女的有所不同,她眼中除了驚豔與羨慕之外,還夾雜了嫉恨和仇視,那圓睜的眼神中流露出屬於她的東西被人搶了的抑鬱。

隻是事件的兩位主角都忙著別後寒暄,因而,誰也不曾注意到這樣一個小小的婢女。

非歡光顧著聽朝月的話,一聽到朝月提到救命恩人,臉上一垮,立馬就不樂意了:“嘿,你好意思說,瞅瞅,差點子,咱們就要陰陽相隔了。”非歡說著還一邊舉起了還上著藥膏的左手。

“哎,來,來,來,爺給你吹吹,吹吹,就不疼了。”朝月探頭湊過去,還真的對著那敷著傷藥的左手臂,極其溫柔的吹了起來。

非歡有些無語,想要掙紮著將手收回來,怎誇朝月的表情看著溫柔,實則手上卻是用了力的。

非歡感覺到朝月手上輕微的顫動,心下一動,她知道,眼前的男子跟她一樣,兩人的嘴上雖然在插科打諢,但實際上,他們心裏卻是異常激動的。

畢竟兩人自數年前在北國偶遇,已經有三年不曾見麵,平日間的也隻有少量的書信往來,非歡原本以為,他們之間會像以前她在現代那般,平日裏不拘相處得再好的朋友,隻要一段時間疏於見麵、聯係,那麼再相見時,便會有著極大的隔膜,也不似以往那麼默契。

可是與朝月卻沒有那種感覺,非歡也是在兩人相見之後才驚喜的發現的,曾經的那個朝月容貌變了些許,但是他的心沒有變,或者是說對於她的心一直沒有嵊變,依然還是當初那個,能為她上刀山、下油鍋,甚至兩肋插刀,出生入死的人。

非歡、朝月四眼相對時,有一種一眼萬年的錯覺,但是彼此的心,依然停靠在岸邊等待著遠去的遊者,還體貼的為其高高的點亮了燈塔。

也許兩個人在三年後乍然相見,沒有更多的言語,和更多的動作來表達對彼此的情意,但是兩個人的眼神依舊還是當初那個眼神,彼此都覺得溫暖的不行。

非歡在朝月的溫柔的眼神中找到了昔日的感覺:“話說回來,這次確實要謝謝你,若是沒有朝月你的幫忙,我們還不知會怎麼樣呢。”非歡肅了臉色,鄭重其事的對著朝月道。

朝月聽著非歡正正經的朝他道謝,他假裝一臉受傷,睜開雙眸,委屈道:“你可真見外,你可是爺的相好,憑咱倆的關係還用得著向爺道謝?”

“你確實是幫助了我,我自然要謝。”非歡說著還福下腰。

“爺向來都說不過你,不過,爺倒是要問問你,怎麼都不見你謝謝那南國來的毓王呢?”

非歡看著突然就較真的朝月,神色僵住,唇角一窒,打著哈哈:“我身子好了自然就會去謝謝他的。”

“相好的,你既然醒了過來,那麼,爺今兒個晚上在摘星樓為你設宴接風。”

非歡無語,翻了個白眼:“喂,你這什麼毛病,都不用問過本門主,你就那樣自己個愉快的決定了!”

“而且,能不能不要一口一個相好的,搞得我們兩個人之間好像存在著不正正的關係似的。”非歡精氣神回來了,說話就像放鞭炮似的,劈哩啪啦的逮著膽月就是一陣說。

“相好的,剛剛不是你說要感謝爺的嗎?”朝月睜著大眼,眨巴眨巴。

非歡凝神著他的眼神,預感後麵還有後著,便沒有接話。

“你若是真想好好謝謝爺,那麼今兒個夜裏就好生將自己捯飭捯飭,跟我一道上那摘星樓去賞賞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