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月一聽,這還得了,頓時將身下的燕翠翠往旁邊一推,一翻身而起,隨意的整理了衣襟,便趾高氣昂的走在前頭道:“走,跟本尊找非非吃桂花糕去。”
於滇一見,尊主果然一聽那上荒門門主和毓王殿下的事情,就無法冷靜待之了。早知道,他應該早點把這回事拿出來說道說道的,也不用耽誤那麼許多的功夫了。
想著,於滇便抬起頭,看看天色,夕陽的餘暉懶懶的照在院中的花花草草上,給整個大地都籠罩上了一層淡金色的光輝。也不知道都到這會兒,那上荒門門主做的桂花糕可還有剩下的。
彼時,非歡等人正圍坐在院中的紅木方桌上喝茶吃點心。
“這桂花糕再好吃,咱們也斷然不能多吃啊,這不,很快就要到用晚膳的時辰了。”非歡一手指指天色,勸阻大家,一手用力的壓著魏朱伸向盤中最後一塊桂花糕的手指。
“老大,你不能這樣,你是非不分,你重色輕友。”魏朱可憐兮兮的收回手指指著鳳扶蘭手中那塊最大的桂花糕,垂著眼控訴非歡。
“好啊,好啊,你,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啊。”非歡瞪著大大的鳳眼一巴掌拍掉魏朱的手指。
“哼,哼,你不公平,哼,你對老鄉不好。”魏朱兩手握成拳手,各自伸出食指,指尖碰著指尖,一下一下,尤自在抱怨,此時再加上他那副幽怨的表情,看著真是可憐極了。
“丫頭,魏小子要吃,你好歹就讓他吃吧。”岑老頭獨自一個人抱著一盤吃得正起勁,偶爾回頭看著魏朱的可憐樣兒,可有可無的勸了非歡一句。
岑老頭不勸還好,一勸,非歡更氣得很了,撅起了小嘴:“我可是為他好,這桂花糕縱然再好吃,那也不能當成飯吃,若是一次性吃得太多,那對胃可是極度不好的,嚴重的話還有可能形成胃病了。再說,再說,人家毓王才吃第二塊,你們都不知道給人家留著。”
非歡說得一臉認真,天地良心,她也不算是騙他們吧。這玩意多吃,雖不至真的會造成胃病,但確實對身子不好。
“非非所言有理,爺可是知道這桂花糕那是用糯米做的,吃多了,可不容易克化。”
非歡正有些抑鬱,便聽到一陣如天籟的聲音從天而降,更有一隻手,拿走了那塊惹得眾人爭議的桂花糕。
“朝月,你怎麼來了。”非歡扭頭一看,竟是一日不曾見過的朝月,他一身紅衣,鮮豔如火,麵容嬌媚,顯得一身妖妖嬈嬈,好不豔麗。
“你,你,你是於管家的兒子,你不是剛剛才來過嗎?”金彩指著於滇大呼小叫。
非歡麵不改色,心裏暗暗著急,天啦,可千萬不要說這沒禮貌的丫環是她家的,非歡想著,見紅木桌子上的眾人都沒有反應,便伸手攔下金彩,揚起一道燦爛的笑。
“說什麼呢?這麼開心。”朝月看著非歡那張幹淨,純潔的笑顏,臉上的花終究真切誠了許多。
“啊,明日便是中秋佳節了,我聽說這可是你們火焰島僅次於除夕以外的最盛大的節日了,還說,到時候,要去這島上最高的山,昆山上的別苑去舉行宴會。”
“非非說對了,看得出來,非非是真的在關心爺的,爺很高興。”朝月邪邪一笑,逗著非歡。
非歡扭過頭,假裝沒有聽見。
朝月便重新端詳著手上的那塊桂花糕,指指它,看著非歡:“這是非非做的?”
非歡點頭:“百分之百上荒門門主出品,不二家,別無分號。”
朝月燦然一笑,桃花眼眯成了一條縫,作勢將那桂花糕放在鼻尖下去聞,心道:還別說,於滇那小子所言還真的非虛,這小小的一塊桂花糕,看著青綠青綠的,可是卻散發著一股子桂花的清新香味,又夾雜著糕點的蜜味。
“朝月,來嚐一口吧。”非歡笑著抬頭,示意朝月放進嘴裏。
朝月被非歡那笑,閃花了眼睛,聽話的將那糕點送進了嘴裏,入口甜鹹,鬆軟適口,蜜而不膩。
“好吃,非非當真是好巧的手。”朝月毫不吝惜他的誇獎,好聽的話就像那竹筒倒豆子一般滾動著跳了出來。
朝月可算是極會抓住機會的人,他一邊乘著誇獎非歡的手藝的機會,一邊便趁機擠到了非歡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