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非歡密謀(1 / 2)

非歡無語,不知道該怎麼樣,或者說該用什麼樣的詞彙來表達這樣一個人,對她這樣的一份感情。非歡想了許久,還是決定,現在不予以置誨。

於是,非歡隻得打著哈哈敷衍了一句:“算了,洪娘,咱們不說這些沒用的,還是說說目前的情況吧。鳳衍身在東夷國,卻能那麼快便得到火焰島的消息,那這島上便一定有他們的奸細。”

“這個我可以肯定,因為,昨日夜裏,我跟蹤鳳衍,看著有一個翠衣丫環帶著鳳衍和一個上荒的長老,就他們兩個人,偷偷的去了火焰島島主的房間,朝月島主房間旁邊的守衛太過森嚴,我們進不去,所以不知道他們在密議什麼事。”

非歡點頭:“這其間似乎透著一股不尋常,不過,想來他們一定是在密議跟我們有關的事情。”

洪挽彩有些憂慮:“若是真的被上荒的人說服了朝月島主,那我們,豈不是……”危矣。

非歡抬手止住她的話頭,篤定的道:“暫時無需擔心這些,我相信朝月不會這麼做,雖然朝月一向心思玲瓏,但是他的野心並沒有鳳衍想象的那般大,不然以火焰島和朝月的實力,他們絕不會直到今天還僅僅局限在這火焰島上。我很清楚,他所求的不過是……,不過是……”

非歡將話頭一頓,假如一定要說此時的朝月有所求的話,那麼就應該是將她留下吧。如果她沒有看錯朝月的話,如果,朝月這麼多年都沒有變過心意的話。

非歡想想,仍舊沒有將餘下的話說完,她隻是微微抬眸,大大的鳳眼中映著月光的銀輝:“朝月不會把毓王殿下怎麼樣的,所以我們要擔心的不是在這島上會如何,而是如何突破東夷軍隊的包圍,然後安全的離開這裏。”

“我倒是知道有一個缺口,如果能得西疆或者朝月島主其中一人的幫忙,那麼我們便能撕破那個口子,駕船離去。”洪挽彩在來到這島上,便已經幾次三番偷偷溜出去,將島上的大概情況摸了個一清二楚。

非歡聽了,卻沒見高興,隻是苦笑一聲:“西疆與我們上荒門一向井水不犯河水,而那裏的人脈我也隻是識得西疆的卓揚女巫,而此次來東夷參加中秋宴會的卻是公主和王子,隻怕對於此事並沒有什麼用處。”非歡潛在的意思便是西疆的人恐怕不會甘願冒著得罪東夷國的危險來幫助他們吧。

洪挽彩敏感的感覺到了非歡話語中未竟的意思,不等她說完,便揚眉問道:“既然此路不通,那朝月島主那邊了,他對你的心,連我們這等旁觀者都看得分明。”洪挽彩的言下之意便是朝月島主那心悅非歡,絕對會幫大家的。

非歡一聽,臉上的苦澀更濃厚了:“如果說要得到西疆的幫助還可以爭取一把的話,那麼朝月這裏到此,便可以放下了。”

非歡見洪挽彩有些不敢相信的眼神,便解釋道:“正是因為朝月有這份心,他才不會選擇幫助我們,讓我們離開。我可以這麼跟你說,若是我們長居火焰島上,我相信以朝月的能力,都能保住我們不被東夷人傷害。但是,一旦我們提起要離開火焰島的話,那,那第一個不答應的便會是朝月。”

洪挽彩聽非歡這麼一說,越發顯得糊塗了。

非歡在很早的以前就已經知道了,朝月對她是有著一份濃濃的執念的,所以,長期以來,她都不敢來招惹他,這一次若不是情形太過危急,已經涉及了自己的生命安全和上荒門的生死存亡問題,不然,她仍舊不會來找他,那一隻被她一直養在身邊的尾巴上長著紅毛的信鴿,可能一輩子都不會被她放出去。

“你還不懂嗎?”非歡看著一臉懵懂的洪挽彩,隻覺得有些無力。

洪挽彩雖然幫著非歡經營青樓,收集情報,還經常帶著手下的門人做一些與財色權欲有關的任務,但其本人對於情情愛愛這些事情,卻總是有些拿不住,隻知道喜歡一個人便是掏心掏肺對他好,幫助他做他想做的事情,讓他開心。一如她對三胡子那樣,或者是對非歡這種。

非歡摸摸洪挽彩的臉頰,輕輕嗤笑一聲:“這個麵皮真難看,我想你們了,咱們成功離開這裏之後,就讓我看看你吧,再不看,我怕自己都快忘了你們的長相了。”

洪挽彩感覺到非歡話語中憂傷,也有些動情:“丫頭,你怎麼變了,變得如此的傷春悲月,這可不是你,我想要看著你回到以前,仍舊是那個鮮衣怒馬,無憂無慮,走到哪裏都要帶著人皮麵具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