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遊之如今已經被南國皇帝陛下召回了都城,此時東夷與南國的邊城便隻餘下紀中源將軍帶著十萬兵士與之對壘,但是由於兩國國君的態度尚且未明,便暫時進入了休戰狀態。
南國皇帝閉上了眼,眼角皺紋隨之一舒,整張臉顯得愈發的蒼老。
“何時回京都?”南國皇帝固執的問著這個問題。
“以毓王殿下的能力,相信一定會順利的通過西疆,微臣心想,過不了多久他們便會回到南國。”
“這一路上可是安全?”
“陛下不必擔心,殿下的武功已經臻至化境,尋常人等都不可能是他的對手,再說,殿下身邊的暗衛都已經調了過去,這一路上安全定然是無虞的。”
許遊之聲音鏗鏘,事實上,他昨日夜裏才收到鳳扶蘭的飛鴿傳書,半寸長的紙條上書寫:“欲扶持西疆二子上位,故而遲歸,不必言於帝之歸期。”
當然,這些事情,他是不會告訴陛下的,畢竟,他首先是毓王殿下的人,然後才是南國的朝臣。
“朕……咳,咳,咳……朕聽說,北國早就亂了,前兒段時間,東夷的局勢也不算穩重,還與我南國兵戎相見。如今,聽著傳過來的情報,說是西疆此時國內的朝局已也著實令人擔憂。”
許遊之能說什麼,難道他會告訴眼前的陛下,西疆的那一切極有可能是毓王鳳扶蘭惹出來的嗎?答案是否定的。
人在有事情的時候,通常都是一眼千年,若是無事閑著的時候,便又覺得一日三秋,甚是難熬。
好比那住在西疆王都公主府的魏朱,他欣喜的掰扯著手指頭,心中暗暗激動,總算等來了好消息,西疆王十月初十的壽誕,聽阿卓瑪公主說起,往年的時候都是廣發請帖,除了朝廷中的文武百官之外,還會邀請王都的各方人士,前去王宮長英殿赴會。
當然這個不算什麼,最重要的是,西疆王這人最是虛榮,每年的這個時候,他都會拿出他那早已經被閑置數百年的至寶—玄武寶鏡,放到宴會上展覽,收納各方的盛譽和讚美。
魏朱之所以會選擇再次回到西疆這個讓他最初傷心又傷身的地方,所有的心思都隻是為了得到那塊玄武寶鏡。
如今,好不容易盼來了這個機會,他如何能錯過?隻是,憑借著他那堪稱二流子的功夫,如何能拚過那些不要命的慎命司之人。
於是,魏朱趁著非歡在房中閑坐,便極其用心的沏了一壺茶給非歡端過來,又極是殷勤的用上好的官窯蓮花紋茶杯,給她倒了一杯茶水,然後湊到非歡的肩頭:“老大,機會來了,你可要幫我。”魏朱的語氣裏帶著滿滿的討好和期許。
非歡哈哈一笑,毫不客氣的接過,然後便極沒有形象的朝著魏朱翻了一個白眼:“你倒是說說看,這麼多日子以來,你可是有閑著過,哪天我不是看著你時不時的便趁著夜深人靜之時,跑到王宮裏到處去溜達。怎麼,短短七日,你便已經將王宮全都翻找了一遍嗎?”
“別提了,七年前,那會兒,我還剛剛穿越過來之時,我記得我還是見過的,那個時候的西疆王雖然也尊它為至寶,但是心裏壓根沒有把它當回事,隨意的擱置在藏寶閣的機關裏,如今我都去翻看了兩三次了,卻還是一無所獲,沒勁,沒勁,實在沒勁。”
魏朱邊說,邊捶胸頓足,可惜啊,當時的他,並不知道那便是穿越時空的寶鏡啊,他要是知道的話,那時就該把它順了,直接揣兜裏帶走,如今也無需這般麻煩了。
“當時你不把它拿在手裏。”非歡果然也有此一問。
“都怪我,都怪我,當時年輕氣盛,都怪我,把那寶鏡看得太過於輕忽,想想真是,哎,借用你一句話,真他娘的憋屈。”魏朱提起一回曾經的疏漏,心中就難受一分,直把自己的心憋的難受的不得了。
“如今我又能幫你做什麼。”非歡將那茶碗舉起,輕輕啜了一口,一股子清冽的香味撲鼻而來:“真香呀,這蒙頂甘露,你是從何處弄來的?”
“西疆王的藏寶閣裏,昨日夜裏見著了,想著老大你好這茶,便順了些,他那小盒子還有好些了,我裝得少,諒他也發現不了。”
“隻是,這西疆王可真行,收集了那麼多的寶物,又不用,平白擺著,真真是暴殄天物。”魏朱一副很好心,很惋惜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