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子,說你呆,你也用不著脫衣服吧,瞧瞧你這造型。”非歡嘴裏說著打趣的話,但還是招手吩咐了身後立著的金彩:“去替魏先生取件厚衣衫來。”
魏朱見非歡心裏還是記掛著自己的,心下大安,看著非歡抬腳便又進來,連忙道:“別進來,別進來,你不想跟我一樣吧。”
“我身無長物,未負一文,就連首飾也不曾戴著,何懼之有?”
非歡說著,回身檢查了一遍鳳扶蘭。隻見他還是那一身的黑色隱身衣,除了手上的龍紋佩劍外,倒是沒有什麼東西可以懼怕磁場的。
鳳扶蘭將佩劍取下,交給一旁侍立的既鶴,抬腳便進去了。
“哎喲,好冷啊,這……這,嘖嘖,簡直堪比現代宇宙中的黑洞。”魏朱冷得牙齒直打戰。
非歡接過金彩遞過來的大氅,白了一眼魏朱,這才朝著他拋過去:“倒也未必,它好歹還有所選擇,也並不是見什麼都吞什麼了!”
“還是老大對我好!”魏朱特地將身子一揚,做了一個自以為很是帥氣的動作,隻可惜,一身白色中衣,又冷得直發抖,實在說不上有什麼美感。
“所謂兩件至寶,不過是謠傳,以訛傳訛罷了。”鳳扶蘭冷冷的嘲笑聲從裏麵傳來。
“當今世上若真有至寶,鐵氏木耳,當不再遺憾,不過可笑世人,為此虛妄之物事,便可拋卻一切,樂哉悲哉!”
這時候,非歡偕同其他人也陸陸續續來到了裏間。房間不算大,但是空蕩蕩的也顯得小,除了一架不知明的機器擺在那裏之外,便什麼都沒有。
那架機器通身漆黑一征,看不出來是什麼材質的,但是此刻它的旁邊卻躺著許多金銀、鐵質的物品。
魏朱的那一件華貴奢靡、風頭無兩的大衣服便安靜的躺在那裏,被青葵的那把青鳴劍壓著。
“就是它?真是好生厲害,這麼小的物事,竟有如此大的威力。”青葵張大了嘴巴。
對於魏朱和非歡所說的磁場,她雖然聽過,卻有些似懂非懂,此時的眼裏、心裏的驚訝著實不是騙人的。
非歡蓮步輕移,走上前去想要摸一摸,但是又像有些畏懼似的,匆匆的將手縮了回去:“哦,原來那所謂的是假的,這鐵老前輩當屬一方人物,巧施小小手段,便引得夜蘭,西疆兩國國君爭奪,最後,竟然還促使夜蘭國滅,嘿,這金手指得開多大,才能有這效果。”
鳳扶蘭搖搖頭:“這字裏行間,句句都是無奈,感慨其身懷異能,卻隻能錯失所愛,又字字都是狂傲,因為他狂傲不桀,所以可以置夜蘭國的那些王室中人就那樣被沙塵掩埋。在他的心中卻仍有著是非黑白的觀念,雖然他殺人,在他的心裏卻不算是濫殺無辜。”
“唉,還以為這拒敵之器會是什麼寶藏了,如今看著,不過是個無用之物,咱們這次呀算是白忙活一場了。”
“未見得,要知道現在可還是冷兵器時代,磁場對於那些弓箭,大刀什麼的,那可不是一般的有用。要知道,鐵老前輩可以憑一己之力滅一個國家王都,說不定我們便也能憑這件物事,拒那萬千之敵。”魏朱不知道從哪裏來的勇氣和想象力,豪氣幹雲的說了這麼一大段話。
“這呆子,說你呆,你又不呆,說你不呆了,又像隻呆頭鵝,哈哈哈……”岑老頭爽朗的大笑聲在後麵響起。
鳳扶蘭被魏朱的話引得陷入了一片沉思中。良久,鳳扶蘭定定神,有些釋然的抬頭,聲音如清風般朗朗,拂耳而過:
“當今的四國中,南國的綜合實力算是最強的,北國次之,西疆,東夷並列,各有所長,又各有所短。”
“然而北國前段日子因為南國的皇帝陛下出了意外,北國的內政早就亂了起來,黨爭,構陷,爭權奪利,自顧尚且不暇,如何出兵南境?”
青葵在西疆住得久,對那邊城民眾過的生活向來十分了解,便出言反駁:“但是,毓王殿下當知道,西疆國民野蠻,時常便會想象和豔羨南國的物資豐饒,還會時不時的出兵驚擾地國邊界。”
“不過是小打小鬧,此任老西疆縱然再神勇,再用心良苦,畢竟也敵不過國小,物資匱乏的硬傷,因此他們縱是想要揮師南侵,也得用心惦惦自己的份量,算是心有餘而力不足。東夷的物資倒是豐富,可惜人少,軍隊的儲備力量不足,試問,又有誰敢興兵犯我南國之邊境?”
開口說話的是非歡,隻是她剛剛說完,抬頭便看到眾人的眼神,這才想起如今那個強大的南國京都和皇城都被人家上荒區區一個江湖組織給攻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