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船艙暫時的恢複了平靜之後,那頭頂上的船老大,對著自己身邊的幾個水手做了一個揮手的動作,而後就是見著那水手,拿出一個大的鬥篷,從上麵像是倒垃圾一般的往下傾倒著些什麼,卻是些許饅頭,窩窩頭之類的食物,而後楊風就是見著整個船艙的人都如發了瘋一般的就是朝著那食物,那個唯一有陽光照射的地方衝了過去,他們搶的不是饅頭,不是窩窩頭,卻是他們的生命。
此時此刻,本是寶貴的人命卻如同老鼠一般低賤。
將這一切看在眼裏的楊風微微的搖了搖頭,接過二月懷中的一月,三人安靜的坐在一邊。待到那一波的食物被哄搶完之後,那些個偷渡客都是縮回了黑暗之中。
“兄弟你叫什麼。”楊風和懷裏的一月講著笑話,卻是這個時候,一個身影慢慢的挪到了楊風的身邊,輕聲的喊了這麼一句。
楊風微微的一愣,朝著那聲音發出的地方望了過去,就是看見一個長的如同老鼠一般的年輕人畏畏縮縮的蹲在二月的身邊,他那兩顆突起的大門牙,還有那猥瑣的小八字胡,真的就如同老鼠一般,楊風看了一眼差一點沒有給笑出來,不過好在楊風功力深厚,還是給忍住了,倒是那二月,噗呲一聲就是笑了出來看著這個年輕人說道:“哎呦我草,你長得真他媽動物化。”
那長得像老鼠的青年看了一眼二月沒有好氣的說道:“我又沒叫你,邊兒玩去。”
“哎呦我草!”見著這老鼠這般的囂張,二月的脾氣就來了,撩起袖子就是要去幹架。
“二月。”楊風沒有好氣的看了一眼二月,冷冷的說了這麼一句,那二月見著楊風似是有點生氣了,瞪了一眼這老鼠,鬱悶的縮了回去。
“你是?”楊風看著這老鼠疑惑的問了這麼一句,那長的像老鼠的青年笑了笑,笑著說道:“你叫我老鼠就好,我是從華京來的。”
這老鼠說話,還是帶著點京腔,卻是沒有想到還真是從華京那邊來的。
“老鼠,嘿,這名字還真配你。”不待那楊風說什麼,這二月倒是在一旁陰陽怪氣的嘟喃了這麼一句,那老鼠一臉鬱悶的看著二月說道:“你吖幹啥呢?老子惹你怎麼了?長的像老鼠這他媽怪我嗎?”
聽著老鼠這一臉無奈的話,楊風都是忍不住笑了出來,看著老鼠說道:“你別介意,我這朋友就這性子。我叫馮陽。”
“馮兄弟,我看你就比你這朋友有氣度多了。”老鼠笑著看著楊風說了這麼一句話,沒有把二月給氣死,而後頓了頓,老鼠又是看著楊風懷裏的一月說了一句,讓一月差一點沒有直接跳起來把他給炸死的話。
“哎呦,兄弟,女兒都這麼大了啊。”那老鼠本是想套套近乎的,卻是沒有想到他這話一說出來,那本是安安靜靜躺在楊風懷裏的小一月立馬的就是從楊風的懷裏立了起來,眼睛就是瞪著那老鼠,楊風見狀立馬的就是拍著小一月的背,讓她安靜,不然這一船的人還都得他媽去海裏喂魚。
那老鼠也不傻,知道自己說錯了話,不過這老鼠並沒有多問什麼,看著楊風笑著說道:“我說兄弟,我看你似是有良心的人啊。”
楊風看了這老鼠一眼,心中卻是非常的明了,這個老鼠肯定不會無緣無故的來找自己,反正也是無聊,楊風倒是想看看這老鼠想要玩些什麼花樣。
楊風淡淡的笑了笑說道:“我隻是在做一個人都會做的事情而已。”
‘好!馮兄弟說的好!”這老鼠一臉的嫵媚的笑容,這拍馬屁的痕跡是一點都不收拾,弄的楊風都是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頓了那麼幾秒,這老鼠看著楊風說道:“剛剛找你事兒的那幾人是華京碼頭的人,他們是犯了事兒,出來跑路的,之前也找過我的麻煩,我帶的幹糧全都被他們給搶去了。”
聽著這老鼠的話,楊風算是明白了,感情這老鼠是來抱團來了,楊風表情並沒有多少的變化看著老鼠說道:“你之前就認識他們?”
那老鼠點點頭,一臉晦氣的說道:“可不是嗎?我本是想著去孤國好好的幹一筆就回來的,沒有想到媽的碰上這幾個孫子,倒血黴了。”
聽著老鼠的話,楊風的眉頭微微的跳了跳,打量著這老鼠,想著這老鼠尼瑪到底是幹什麼的?還要去孤國大幹一筆。
似是感覺到了這楊風的疑惑,老鼠壓低了聲音,帶著自豪的說道:“嘿嘿,兄弟,我們現在是一條船上的人,告訴你我是幹嘛的也不要緊,我是個倒爺,最近那孤國不是發現了什麼廟皇墓嗎?這不要白不要啊,說不定還有我們烈國老祖宗的東西呢,我可是在做好事。”
感情這他媽是個盜墓賊,跑到孤國去挖孤國廟皇的祖宗去了,這事兒楊風還真的支持一下,楊風心裏其實也明白,這個老鼠自然是不會無緣無故的將這個事情告訴自己,他的幹糧被這刀疤漢子幾人搶走了,他沒有了生存的可能,而這船艙中沒有人敢和他們作對,楊風是他唯一的希望。他看的出來楊風是個有良心有原則的人,故而將自己說的如此大義,不得不說,這老鼠還是將楊風的心情把握的非常準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