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無形的威壓感,隨著鳳凰的靠近,越來越濃烈。漸漸的場間眾人都感覺到自己無法再站立,商衛等高手還能勉強支撐,那些觀禮的普通百姓卻是早就撲通一聲跪伏在地。
梵淨天看著紛紛跪倒的百姓,心中納悶,為何麼那些百姓都要向那鳳凰跪拜?看他們的神色,好像是被什麼力量壓迫一般,為何自己感覺不到那股力量。他這麼想著,突然聽到身後傳來母後的聲音。“天兒,快,扶我一把……”。連忙轉過身去,隻見自己母後也站立不穩,就要跪伏下去,於是連忙一把攙扶住母後。說也奇怪,他一扶助商皇後,還沒怎麼用力,商皇後就感覺到施加在她身上的無形威壓頓時一散而空。
鳳凰終於降落在廣場中心,離梵淨天不過十丈。鳳凰一落地,那種無形的威壓頓時消散。威壓一消失,場間眾人馬上義憤填膺。雖然不知道來者是誰,但身處在佛國聖地的他們絕對是毫無畏懼。
“何方妖女,竟敢口出狂言!”
“居然敢對小覺禪師不敬,不可饒恕。”
“淨蓮城上空明明有重重禁製,使得什麼妖術進來?”
“是誰這般大膽,不要命了麼!”
“剛才那是什麼妖法,欺人太甚!”
“哪裏來的賤人!敢對無天宮的爺爺使用妖法,嫌命長了麼!”
商衛一臉肅容,手按劍柄,護在太子身前。隱匿在人群中的四大高手,此刻也毫無掩飾的現身,牢牢守住太子側翼。三男兩女,俱是英姿颯爽,氣度不凡。至此佛國‘五音衛’宮、商、角、徵、羽齊聚。
金色的鳳凰在廣場上匍匐著身軀,還有三四丈高,身上流溢著火焰的光澤,優雅翎尾高高揚起,兩隻海碗口大的火紅色眼珠,不時掃視著場間眾人,像君王在俯視他的臣民,又像是天神在睥睨眾生。廣場上的那些賓客百姓,沒有一人敢與那種目光對視。似乎在那種目光掃射之下,會產生一種發自骨子裏的卑微感覺。
在一片謾罵聲中,鳳凰金色的羽翼下麵突然鑽出一個女子,伸了個無比妖嬈懶腰,****著雙足,手中拎著一雙玲瓏青絲靴,就在樣斜斜坐靠在鳳凰的脖頸軟羽之上,模樣慵懶之極。
這名女子才一現身,廣場上所有的咒罵聲都霎時間止住了,有幾人髒話已經罵出去半句,剩下半句都隻得硬生生的吞回肚子裏。因為那女子實在太美了,對著這樣天仙似的女子,不分男女老少,不分官員百姓,不分宗教信仰,任誰也忍不下心責備半句。剛才還怒氣衝衝的人們,就像變成了戰敗的公雞,轉眼間失去了全部的鬥誌。
隻見女子也隻有十三四歲的年紀,藕色的雲紋紗裙上隱隱流溢著七彩的光芒。臉頰不施半點脂粉,卻如被雪覆蓋的梅花,白裏透著天然的紅暈。明眸似一汪清泉,每一次眨眼都流露出無限的風情。遠山一般的黛眉,自成一幅山水美景。挺翹如玉琢般的鼻子,輪廓分明的唇線勾畫出一張恰如其分的小嘴,這五官精致的無可挑剔。無論是分開,還是合在一起看,都是一件絕美的藝術品。女子身段婀娜,楚腰纖細,胸口衣裙微微鼓起,含苞欲放,浮現一抹不能直視的弧度。****的雙足如同羊脂美玉,悠悠晃蕩著,更惹人無限遐想。
那位西楚國進獻的琴女,也就是瓊花榜排名前十的美人——綠綺。隻抬頭看了赤足女子一眼,便再也抬不起頭來。而佛國那些高僧,抬頭一見到那女子,就趕緊上閉上雙目,口中默念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強迫自己去想骷髏白骨的佛家典故。
廣場上變的安靜異常,除了撲撲的心跳聲外,就隻能聽到幾聲幹咽口水的聲響。赤足女子掃視了一眼廣場眾人,突然對身下鳳凰撒嬌說道:“鳳爺爺,剛才那幾人罵的多難聽,您也不幫我出出氣。”聲音婉轉悅耳,猶如仙樂一般。那女子說完便用柔荑般的玉手指了指下方三名中年男子。
那三名中年男子正是無天宮的使者,平日裏是趾高氣揚慣了,所以見了佛國太子都不下跪。剛剛被迫當眾屈膝跪拜,攢了一肚子火,是故就屬他們罵的最凶。此時,三人被那女子用玉手一指,馬上就感覺到不妙,臉色均是瞬間大變。
果不其然,金色鳳凰轉過鳳首,用巨大的鳥喙,寵溺的啄了啄女子的小腦袋。然後迅速回過頭來,毫無征兆的朝著無天宮的三名使者,噴出三團赤紅色的火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