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徵羽跟著謝玄來到了頤德廳,青嶽子已經久候多時。見了商徵羽到來,也沒有擺掌門架子,而是親自起身迎接。看得廳內幾個弟子都是羨慕不已。
“謝玄,吩咐下去,我要閉關幾天,謝絕一切來客。”青嶽子對著謝玄吩咐道。
“弟子領命!”謝玄恭敬回複道。
“你們幾個也都下去吧,商徵羽留下。”青嶽子對眾弟子說道。
不一會兒,頤德廳內就僅剩商徵羽和青嶽子兩人。商徵羽剛要行禮,被青嶽子一把扶起,笑道:“隻是你我二人,就不必多禮了。”
商徵羽也不再堅持,恭謙說道:“蒙掌門抬愛,弟子受寵若驚。”
“也就是你,我大徒弟郎靈和二徒弟袁雲也沒這個待遇。”青嶽子哈哈一笑,就牽著商徵羽走進廳後密室。
這密室是青嶽子的練功房,極為隱秘,宗門之內,沒有幾人知道開啟密室的機關。但青嶽子卻當著商徵羽的麵,從容的開啟了密室,足見對他的偏愛。
密室挺寬敞,擺設卻極為簡單,一桌、一凳、一炕而已。青嶽子脫鞋上炕,盤腿坐下,然後示意商徵羽也上來。
商徵羽略作遲疑,卻突然單膝叩地,拱手說道:“弟子有要事要稟明掌門!”
青嶽子被他這突然的舉動怔了一怔,一臉納悶的問道:“何事啊?快起來說話。”
商徵羽沒有起身,目視青嶽掌門鄭重說道:“弟子原本是一個普通百姓,家中販賣藥材為生。一個多月前在千峰國邊境救了一個受傷的漢子,那人自稱道號青嵐子。”
“什麼啊!”青嶽子聞言大驚失色,連忙起身,顧不得鞋子沒穿,就下炕扶起商徵羽,急道:“你繼續說!”
“那青嵐子大叔受傷不輕,據他自己說是被三個禦劍期高手追殺。我救醒了他,卻沒有辦法幫他禦敵。青嵐子大叔臨走前給了我這個令牌,然後讓我去洛城找青崖子前輩。”商徵羽說著從懷裏掏出青羅令,交到青嶽掌門手上。
青嶽子接過青羅令,確認無誤,臉上更是疑惑之色卻是更濃,聽商徵羽繼續說道:“哪知道陰差陽錯,這令牌還未出示,就被青崖子前輩看出天資,帶回青羅穀來了。”
“青嵐子除了這令牌,還有沒有話讓你傳達?”青嶽子麵色凝重,焦急問道。
商徵羽剛想如實回複,短劍內微生長寂突然傳音道:“徒兒,你想清楚了。這話你一但說出口,會招來什麼後果可很難說。眼前這人修為已經達到天人境,我隻憑一道神念,很難與之抗衡!”
“啊?”商徵羽吃了一驚,對微生長寂說道:“青嵐子大叔說我隻要傳訊回山,便是青羅劍宗的恩人,難道青嶽掌門還會害我不成?”
“這可很難說,老夫什麼事情沒見過。恩將仇報,過河拆橋之事,這天下每天都在發生。為了保守宗門秘密,殺你一個還未修行的小輩又算得了什麼。”微生長寂嚴肅說道。
“不會吧……,可青嵐子大叔和青嶽掌門都不像是壞人。”商徵羽話雖這麼說著,其實心裏也開始害怕起來。
“洗劍池畔的金甲人,看樣子可像是壞人?你同胞兄弟都可以對你刀劍相向,何況非親非故之人呢?”微生長寂連連反問。
商徵羽被問的語塞,但還是猶豫不定,說道:“可青嵐子大叔說這訊息極為重要,他拋卻性命不要,也要將這訊息傳回宗門。我答應了他,又怎麼能食言而肥呢?”
微生長寂對這徒兒又愛又恨,實在想不出別的方法,隻好長歎一口氣,說道:“也罷,也罷。憑著你的鮫綃煙蘿衫和我這柄雪滿頭,就算不敵,從容脫身應該不難。我既然是你師父,就教你第一堂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