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意之心裏一咯噔,連忙跑了出去。白嫿正要騎馬疾馳,趙意之突然攔在了馬前。白嫿看著他,“意之,你這是何意?”
顧及到這畢竟是紅樓門前,趙意之盡量壓低聲音,“剛剛你在前麵出了門,沒聽到那人後麵說的話,去桃渚院可能要從長計議。”
白嫿可不管這些,“讓開。”
趙意之不動分毫,拿眼神示意靳玲趕緊勸勸。
靳玲知道“包打聽”既然這麼說了,一定有他的道理,於是趨馬上前拉住白嫿,“白嫿,不可莽撞行事!”
白嫿看了看前麵攔著的趙意之,又看了看身旁拉住她的靳玲,終究是軟了下來,決定先聽聽他們所說。
四人找了間茶齋,上了壺茶就坐下了。白嫿首先沉不住氣了,“意之,你為何攔我?”
趙意之忙作答:“我在後麵出來,剛好聽到了那‘包打聽’說的警告,說是那桃渚院不是能隨意進出的地方,我想定是有些原因的。”
靳玲思襯了會,也同意道:“那桃渚院定是有何特別之處的,如果在什麼都不知道的情況下去了,或許真的會有去無回。”
白嫿想,能有什麼特別之處?不過一個別苑而已。但是看靳玲都如此,她也沒反駁。
最後靳玲提出由她和白嫿先去查探一番,再做決定。
趙意之回想起白嫿的衝動,搖搖頭拒絕,“白嫿太衝動了。”
靳玲攤攤手,“那你說,這裏的四個人有誰比白嫿的輕功更好?”
趙意之沒話說了,論輕功,的確是白嫿所學的最為上乘。
靳玲又接著說:“何況還有我呢!”
趙意之沉默了半晌,無奈的點頭答應了。
說來桃渚院離這也不遠,大概就是兩三裏地的距離。
四人騎馬在桃渚院一百米開外的地方停了下來,白嫿和靳玲施展輕功朝不遠處的桃渚院掠去,留下心有餘而力不足的兩人。
白嫿在前,靳玲在後,二人小心翼翼的翻過了院牆,麵前卻呈現出一片桃花林。
以為是主人舍不得過去的桃花盛開的景象,留下了桃花林。白嫿和靳玲一刻不停的繼續往裏走,然而,奇怪的事發生了。
白嫿和靳玲走了大概有半個時辰了,可一直就沒走出這片桃花林!白嫿看了靳玲一眼,“迷蹤陣!”
靳玲不用白嫿提醒就猜出來了,怪不得沒一個守衛,估計是自信沒人能闖過去吧!
不過主人家顯然太過自信了,靳玲恰好是從小武不就被師傅逼著學了陣法的,雖然不是很精,但這種小陣還是可以攻破的。
示意白嫿退到自己身後,靳玲開始觀察各個方向的桃樹種植情況。東西南北,八卦圖在腦海中不住的旋轉,生門:東南。
於是拉著白嫿就向東南方向走去,又走了大概一柱香的時間,靳玲突然停了下來。白嫿不解,“怎麼了?”
靳玲嘴角翹起一抹弧度,“很好,竟然還摻雜了八卦陣。”
白嫿對陣法雖然不是很懂,但最基本的還是知道的,“真不愧是軍師。”
靳玲撇撇嘴,“今天我就讓他這個軍師見識見識。”說罷撿了根樹枝蹲下身去,開始在地上畫八卦圖。
白嫿連個入門的都算不上,所以根本就看不懂靳玲在那裏鼓搗什麼,隻能看到八卦圖被靳玲加上了一些圖案,越來越繁瑣。
不過一會,靳玲就扔了手中的樹枝,拍拍手站了起來。
白嫿懷疑的瞥了眼地上的圖,“解出來了?”
靳玲自信的一笑,“跟著我走。”
白嫿看看前麵昂首闊步的靳玲,無奈的跟了上去,希望真的是對的。
靳玲帶著白嫿根據她剛剛解出來的圖案,按著兌二、坤八的順序,朝著西南的方向就竄了過去。
白嫿隻得緊緊跟著,畢竟陣法中一旦走神,很有可能就會孤身被困。
幸虧,靳玲這次真的是找對了出路,一路走來終於是見到了院子裏的房屋建築。
兩人的心情還是很明朗的,如果能夠忽略身前橫著的數把能夠閃瞎眼睛的長劍的話。
沒錯,兩人剛走出暗藏玄機的桃花林,就被一群手執長劍的護衛給攔住了。看來,賀京還沒自大到以為這世上沒人能破他設下的陣。
白嫿與靳玲對視一眼,決定先按兵不動。“我們隻是看這桃花林美景尚可,進來參觀一下,如有冒犯主人家的,還請海涵。”
那護衛長看了看白嫿二人,倒也相信了白嫿說的話,不過並沒有自己拿主意,“兩位姑娘還請這邊走,我家主人有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