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勤是徹底的昏迷了,白嫿走到他身邊時,這人還沒有任何反應。白嫿皺眉,用手推了推昏迷中的人,依舊沒有任何反應。白嫿也顧不上什麼男女授受不親了,直接上手去扶著白若勤的手腕開始解那鎖鏈,可惜,出乎她的意料,沒有任何動靜。
白嫿眯著眼睛打量著鎖鏈,最後一擊使出了內力,可是,鎖鏈一如往舊的就那麼擺在床頭。白嫿泄了口氣,隻好改了目標,去搖弄昏迷的人。
“唉,醒醒了!”手下的人沒一絲動靜,甚至都沒動下眉頭。白嫿此時才突然發現,這人不對勁!連忙探手去試了試白若勤的額頭,竟然是滾燙一片,臉色慘白,現在細細看去就連那嘴唇都幹涸非常。白嫿驚了一下,撈起白若勤的手就開始把脈。
雖然白嫿不是很精通醫術,但最基本的病症還是能夠看出來的,白若勤這根本就是體虛發燒了!辛榭這些天到底在做什麼?把白若勤折騰成這樣!
現在白嫿哪裏還能隨便帶走白若勤,萬一要是吹著風了,更嚴重了可怎麼辦?思來想去,隻得直接步行至門邊,“嘩啦”一下推開了門,惹的門口的侍衛又驚又怕。
不過還沒等白嫿解釋,侍衛就一群人衝了上來,企圖以多欺少的抓住這唯一鬥膽進入禁區的人。可惜,白嫿哪裏是能束手就擒的人?借過最近的侍衛手上的大刀,揮手就砍下了旁邊侍衛的手臂,引得一串痛呼。隻是白嫿眼都不眨,繼續大刀亂舞,不一會就殺出一條血路。
就這樣穿著一身粘著些許小血滴的白衣,白嫿看著聞聲而至的辛榭,停了下來。周圈的侍衛都是全身顫抖,如果他們在辛榭出現之前解決了白嫿這個不定因素,或許還不會如此害怕,可是,現在還有什麼比讓辛榭直接麵對了白嫿來的可怕?
辛榭連眼角都沒給周遭一群嚴陣以待的侍衛,直直的看著白嫿,眼底隱約的冒出了點怒火,“給個解釋吧!”
白嫿“啪嗒”一下扔了手中的凶器,皺著眉頭看辛榭,“白若勤發燒昏迷了,這樣下去,遲早要出事。”
辛榭那點怒火轉眼就消失不見,徑直越過白嫿,衝著屋子裏的人去了。白嫿在外麵站了會,掃過一周的侍衛,想了想,還是決定先行留下來,治好白若勤的病才是上策。於是,一個轉身也進了屋子。
辛榭看到床上的人,探手摸了摸他的額頭,果然是發燒的嚴重,拍拍臉頰完全沒有反應,這下,縱然是冷漠如辛榭,也禁不住緊張了,幾乎是怒吼著朝外麵吩咐:“馬上找個大夫來!”
白嫿在後麵看了看,照直走上前,“讓我來。”
辛榭懷疑的瞧了瞧白嫿,沒動作,白嫿強忍著脾氣指了指床上已經接近呼吸微弱的白若勤,“你再不讓開,我就不敢保證他還能出多久的氣了。”
辛榭深吸了口氣,最終還是讓開來,給白嫿騰出了位置。白嫿淡定自若的頂替了辛榭,翻了翻白若勤的眼皮,湊近看了看,心髒不由得一縮。也顧不上辛榭的冷眼了,“找個醫術好的大夫,快,剛剛明明沒有這麼嚴重!”
辛榭聽了,在白嫿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衝了出去。白嫿在後麵看著搖搖頭,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
不到一柱香的時間,白嫿就瞪大著眼盯著把大夫提溜進來的辛榭,隻見這人沉著臉,提著大夫的衣領拎到了白若勤的床前,“治不好,自己去領死。”
那大夫自然是知道辛榭所說不虛,嚇的哆哆嗦嗦去取了白若勤手腕給其號脈。不過畢竟是有資質的老大夫,隻是一會,就皺著眉頭放開了白若勤,有些發怵的瞧了眼辛榭,最終還是鬥膽說出了實情:“護法,他……,他怕是難救回……”
老大夫接下來的話被掐死在了喉嚨裏,因為辛榭上前去扼住了他的脖子,陰沉的看著他,“你再說一遍。”
老大夫掙紮了半天,也沒什麼用,快要一翻白眼咽氣的時候,才摸摸索索的抖出一句話“也……也不是……沒……沒辦法”。
辛榭一甩手鬆開了老大夫,也不管人是什麼情況,徑直問:“什麼辦法?”
老大夫被辛榭一甩摔在了一邊,好半天才穩住身子,也不敢停留,連忙躬著腰答:“那天山雪蓮也許可以救這公子的性命。”
辛榭的眼睛明顯一亮,突然又想到什麼,眼神又黯了下去,“那在找到天山雪蓮之前呢?”
老大夫怕辛榭再次發怒,捂著脖子就答:“可用那千年靈芝吊著。”
辛榭周圈冷冰冰的氣氛才稍稍緩和了一些,立即吩咐下去,讓最得意的手下去總部取那天山雪蓮。辛榭最得意的手下——劉亭,為難的瞟了眼自己的主子,略微猶豫的問:“主子,天山雪蓮可是教主好不容易得來的,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