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吻就像是理所當然般,在兩人溫馨的氣氛間展開。隻是微微的觸碰,嘴唇相接的時間也沒一會,兩人就通紅著臉分開。白嫿裝作大方似的,坐回了桌子邊,淡定自若的倒了兩杯茶,招呼趙意之過來坐。
趙意之可沒白嫿這麼臉皮厚,也不理白嫿,低著頭就跑了出去。誰知道還撞上了門框,扶著額頭,趙意之的臉色羞的更加通紅了,匆忙的跑回了房間。
白嫿在後麵看的眼睛都直了,看著趙意之這麼可愛的一麵,不禁笑出聲來,引的門外剛好經過的周誌一頭霧水。
不過周誌還沒忘了此行的目的,他瞧見白嫿的房門敞開,也沒直接進去,先在門外敲了敲,聽得白嫿應了“進來”,才踏步邁過門檻。
白嫿見是周誌,也沒多大的反應,一邊放下手中的茶杯,一邊請人坐下:“過來喝茶。”
周誌幾個大步走了過去,坐於白嫿對麵,取過麵前的茶水,粗粗的品了一口,便放了下去,衝著白嫿問:“白姑娘,恕我直言,我們還要等多久?”
白嫿沒有絲毫訝異,周誌這爽朗的性子,定會是第一個來詢問消息的。“我已經潛入進了火雲教,並與白若勤取得了聯係,不日他將會想辦法出門,那時,即是我們救人的時候。”
周誌沒想到白嫿真的想到了解決辦法,他有些激動的扶著桌子,上身前傾,盯著白嫿道:“那我們如何進行營救?”
白嫿示意他冷靜,“我近幾日找到了一個絕佳的地方,那裏人多,雜亂,很方便救人,且也易逃竄。”
周誌疑惑:“不知白姑娘說的地方是哪裏?”
白嫿自信一笑,“亂息。”
亂息,擁有頗為文藝的名字,然而,實際它隻是一個賭場,隻不過,是一個比較“文雅”的賭場,為達官貴族特意準備的地方。
周誌同趙意之被白嫿安排在“亂息”的外麵,以便隨時接應。而其他人,則是跟著白嫿交替分布在賭場內各處。
在緊張的等待中,白嫿首先發現了白若勤的身影,身邊如影隨形的,不正是那辛榭!
白若勤盡量的調整呼吸,表現出一副淡然卻又好奇的模樣。辛榭到底是決定要順著這人了,在白若勤主動提出要出門時,因為這人眼底閃爍的星光,他沒忍心拒絕,就算這趟出行別有用意,那又如何呢?隻要這人開心,一切還是掌控在自己手中就好。
辛榭看白若勤好奇的厲害,輕輕一曬,主動為其解惑:“這是個賭場,不要被它下麵書香氣息給迷惑了,上麵可才是真正的精髓。”
白若勤一愣,他真沒想到白嫿所說的地方,竟然會是個賭場。而且,這地方一進門,看到的就是如此景象,真讓人難以相信。不過辛榭既然為他解答了,他也不能不領情,隻得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辛榭帶著白若勤穿過樓梯,來到了與第一層全然不同熱鬧的第二層。正如辛榭所說,這第二層,才是精髓。
並不像普通的賭場般,吆喝買點,人聲嘈雜。這裏很安靜,隻有莊家的偶爾提示聲,與達官貴族的下注聲。如果不是親眼所見,白若勤很難相信這世間會有如此賭場,簡直是不可思議!
白若勤悄悄的掃了圈周邊的人,讓他失望的是,並沒有上次去找自己的小姑娘。但是是自己要求來這裏的,也不可能完全沒動靜,隻能是厚著臉皮,以辛榭的名義在賭桌上小賭幾把。
白若勤畢竟是從小就知書達理的好孩子,連連賭輸,就快要堅持不了,準備退下桌來時,辛榭上前了。他站在白若勤身後,以圈圍的姿勢將白若勤困在身前,就這麼開始賭了起來。白若勤臉色通紅,想要掙紮著退出來,辛榭卻是緊緊的禁錮著他,不讓其亂動一絲一毫。
辛榭的麵子莊家還是看的,後來的幾把基本都是贏,白若勤之前輸去的銀兩,也都贏了回來。白若勤受不了周圍人看兩人的眼光,輕輕靠在辛榭的耳際吐出話來:“我們還是回去吧,我不想在這待了。”
辛榭自然是唯命是從,鬆開了身子,帶著白若勤就想轉身下樓,結果同一端茶來的小夥迎麵碰上。疾呼兩聲,白若勤仰麵向後麵倒去,而那小夥,則是急退幾步,艱難的穩住了身形與手中的端盤。然而,這端盤中的茶水,卻是不偏不倚的,全部灑在了白若勤的衣衫上。
辛榭眼疾手快的扶著白若勤,才避免了這人摔倒的情況,還不等正主發話,辛榭就衝著端盤的小夥吼:“怎麼走路的?”
那小夥看了看白若勤的方向,連忙是躬身道歉:“抱歉抱歉,要不您看我帶著這位爺下去換身衣服可好?”
辛榭本欲拒絕,但是被白若勤及時的拉住了,搖搖頭,製止了辛榭繼續討說法的行為,對著這小夥道:“沒事的。”
那小夥明顯更為愧疚,一再的要求白若勤與他一齊下去換身幹淨的衣裳。白若勤拗不過他,隻能是向辛榭看去,辛榭點了頭放行,他才敢答應,與這小夥一同下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