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皇上饒命!皇上饒命啊!”
兩側太監立刻上前把菊兒拖了下去,軒轅胤冷著一張臉,注視著這一切。
“哼,這時候求饒命,也不想想當時做的那些子事情,”年靜嫻這麼說了一句,又對軒轅胤說道,“皇上,臣妾有些累了,等晚些時候,臣妾做些小吃食給皇上送去。臣妾告退。”
軒轅胤擺擺手,道:“慢著,朕與你一同回去。”
此時邊疆地區不斷有外族人侵略,正是用到年靜嫻父親的時候,軒轅胤自然對年靜嫻多有關懷,而他這樣當眾拉著年靜嫻的手一同回去,自然而然成了許多人的眼中釘,肉中刺。沈昭榮等人此時心中怒火中燒,卻隻能擺出一副賢惠淑良的表情,恭送軒轅胤兩人離開。
而蘇妤婼看到這一幕,隻是心中生起一股澀意,暗暗希望自己也能有一人與自己執手偕老,但如今身在帝王之家,身不由己。隻能暗自期望軒轅胤待自己也能像對待年靜嫻一般,這便足夠了。
這件事到這裏為止就算暫時告一段落了,可所有人都知道這件事並不像表麵那樣簡單,單單是一個小宮女是不可能有這麼大膽子做出如此傷天害理之事,必定之後還有人撐腰。
軒轅胤登基十二年,從十四歲登基開始,後宮便總是有各種各樣的事層出不窮,卻也是無力阻止。
這件事還是要查的,軒轅胤派了密探去查這件事,希望能查個水落石出。
聖慈宮。
太後抿了一口茶,有些不悅道:“皇帝來了?你可是許久未來看哀家了,哀家以為你這個皇帝已經不要哀家這個娘親了。”
“母後說笑了,兒臣最近實在是有些忙,未來看望母後,還請母後責罰。”這是在任何人都見不到的,軒轅胤的另一麵。
“你是皇帝,哀家怎麼能責罰你,罷了,起來吧。”
“哀家聽說,今年的十幾個秀女,有一個十分聰慧的,是叫什麼來著?”
“回母後的話,她叫蘇妤婼。”
“對對,哀家聽說允承那孩子很喜歡她。”太後說到這兒不由笑了起來。
軒轅胤看著她笑起來的臉,道:“是,她很聰明。”
“如果後宮的女子都像她一樣就好了,”太後感歎道。
“兒臣定當盡力維持後宮和平。”
太後隻是點點頭,沒說什麼,畢竟帝王之家,這也是最難得的吧。
自從冊封禮被迫打斷以後,宮中所有人都對那件事有所介懷,不過都讓軒轅胤給壓了下來,又讓禮部擇了個日子,重新進行冊封。這樣一來,蘇妤婼便是正兒八經的良娣了,沒冊封之前,雖是皇上親口下的旨意,但終歸不是那麼名正言順,如今,可就是如假包換的沁良娣了。
此時已經將近年底,天氣也更加冷了起來,今年的雪來的格外的晚,已經十二月月中了,才有一片一片的雪花降下來。
這是入宮之後的第一場雪,雖然下的很小,但還是令蘇妤婼特別開心。
窗外的雪已經下的越來越大了,漸漸沒過了腳踝。當雪下的更大的時候,蘇妤婼玩心大起,終於忍不住跑到了院子裏。
“小姐!”翠竹看她跑出去,不由得著急起來。以前在府邸的時候,每次下雪蘇妤婼便會跑出去堆雪人,每次都玩的渾身濕透了才會被不情願地被拖回來,然後蘇母便會幫她擦著濕透凍僵的身體,拉著她圍在炭盆邊上烤火。
蘇妤婼跑到院子中央,用手掌試圖接住飄落的雪花,可卻是徒勞。雪花剛接觸到手掌,便化成了水珠,不見蹤影。但蘇妤婼仍是樂此不疲地做著同樣的動作。
孫佳琪看到這一幕,不屑地嗤笑了一聲:“哼,不過是個乳臭未幹的毛丫頭罷了,如何能得到皇上的寵愛?皇上為了她,竟然這樣待我!”說完一掌拍在桃木桌子上。
“主子仔細手疼!”采蝶道,“奴婢相信主子一定能東山再起,再得聖寵!”
“好,如果你能忠心待我,等日後我必定不會虧待你。”
“奴婢謹遵主子差遣!”
孫佳琪的目光,在下一刻頓時變得狠厲起來。
自上次冊封禮事件以後,蘇妤婼對用人方麵都仔細的很,要緊事都交給翠竹去辦,而翠竹也是打起了十二分精神來,生怕有一絲疏漏。
此時已經是冬天,映雪閣的炭照例由夢兒去領。自從蘇妤婼成為良娣以後,瑣儀閣也不敢怠慢了,每次夢兒去的時候都是笑臉相迎。按照慣例,從四品以下的妃子,用的銀炭數量特別少,大多都是黑炭。因為當下蘇妤婼是皇上心中的紅人,瑣儀閣自然是能多巴結就多巴結,每次夢兒去領炭時,都能拿到一些王全從別的不受寵的妃子那邊扣下來的銀炭。而那些妃子們也沒有倚仗,自是無處訴苦。不過宮裏向來如是,大多都是些趨炎附勢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