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一個茶杯落地的聲音,緊接著便是“撲通”一聲跪下的聲音,屋內上座的是位年輕人,年紀看上去也不大,隻是不知是什麼在他臉上寫上了滄桑,他微微的側臉,嚇得屋裏的人連連下跪,他拍桌起身:“我就不信,整個天下讓你們找個人也找不到,整整五年你們到底是幹什麼吃的,我養你們有什麼用?”他似是憤怒到了極點,隨手便扔掉了一個茶杯,打在地上碎的滿地,跪著的人也不敢發聲似是很怕他一般,他攥緊拳頭,一拳下去便打在了柱子上,拳頭微微有些顫抖,他疲憊的撫上額頭,擺擺手眾人便退了下去。
這次剛坐下,門外便響起了敲門聲,他起身開門,看見的卻是一臉急切的若冰,隻見她二話不說便拉著他往大廳走去,一路上邊走邊說“殿下,屬下冒犯了不過事情緊急,屬下實在沒有時間能與殿下一一道來隻能邊走邊說”他瞧著她“殿下,公主回來了,”首先聽到消息他先是一震連忙回過神兩步並做一步走的便是更快了,(沒錯沒錯他就是傅錦歌啊,愛她護她一兄長)他匆忙趕到大廳,看到的是一個白衣的女子背對他而立,他有些緊張,他大步前去搬過白衣女子的身體,她也毫不避諱的看著他,他撫上她的臉就是這張臉他找了五年,整整五年的臉,眼淚已經盈滿了眼眶,明知男兒有淚不輕彈,可這一輩子怕是隻有她會讓他潸然淚下吧,他用力一扯便將白衣的她扯入懷裏他就這樣擁著他就像是怕她會飛走一般,一屋子還有錦越和若冰兩人自然也是不好在呆下去便也出去了。他放開雙手,她卻也是微微一笑“皇兄,傾兒回來晚了”傅錦歌揉了揉雙眼,拉著燕傾城便坐下“傾兒,是皇兄無能,這些年你受苦了”略帶自責使她聽來已經是滿滿的幸福
“皇兄,當初都是傾兒不懂事才會落得今日的田地”言罷還不忘歎息一番
“傾兒,回來便好,回來便好,都過去了,日後等皇兄複了國報了仇就好了,那時傾兒便想去哪兒就去哪兒”五年的相隔已經讓他做了五年噩夢,他後悔怎麼沒有看好她他恨自己的大意,他答應過父皇母後會護她一輩子的可是卻讓她在外受了苦,那時她才年僅十三啊,她是在皇宮的溫室花朵一般沒有受過半點苦,父皇母後自然也是寵她上天,可這五年淪落在外怎會沒有辛酸,隻是他不懂為什麼五年卻讓她變了個性子。如今再也不像當初她會對他撒嬌會對他笑,現在看來到是沉穩了許多,心裏便也是愧疚滿懷。
“皇兄,近些年傾兒沒有受苦,當初隻是被人下了藥,後來有位好心的大伯會武功便救下了我,因此養我到如今,我才終於有了機會去尋找皇兄”她懂他知道他會自責便才找了個借口說了過去。
他摸著她的頭“傾兒”
死死的擠出一個笑“是當初傾兒說的最喜歡我笑。如今倒好了我便可以天天笑與傾兒看”寵溺的笑容眼裏卻是心酸,她不拆穿也不多言隻是兀自點頭輕聲迎合“嗯”
這幾日來傅府是喜慶得很,傅錦歌清晨醒來便拉著燕傾城在院子裏打轉,這裏看看哪裏看看,燕傾城對這樣的兄長也隻能掩嘴一笑,心裏卻是暖和的很,暗自想著“這世間怕是無人抵得過他對她的好”
“兄長”簡單的呼喚卻是讓他聽的高興他已經五年沒有聽過了
“傾兒何事?”他猛的回過頭眼裏也是包含著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