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軍營,傅錦歌是真的怒了。他沒理燕傾城晚上連晚飯也沒吃便一直呆在帳篷裏。燕傾城也是怕的,她從未見過皇兄對她生氣,以至於見到了還有些不知所措,她溜進帳篷她輕輕喚一聲
“皇兄”見沒人搭理便多叫了幾聲。還是不見回應,急了,便四處看了看才瞧見那人在塌上,垂著頭走到塌前,她牽起傅錦歌的手微微搖晃“皇兄,皇兄”見他還是不理便也急紅了眼。眼淚唰唰的流了下來,傅錦歌感覺不對也回過頭看見的卻是她哭了,燕傾城帶著哭腔道“皇兄。不要不理傾兒。”
眼淚唰唰的流著,傅錦歌也是慌了,忙拿著袖口便往那嬌嫩的小臉上擦,摩擦的生疼她便微微一顫,傅錦歌這才收了手,心裏雖氣卻也還是滿滿的憐惜。
燕傾城見他沒有怪自己的意思便也大了膽量:“皇兄,攻打陳國傾兒理應去的”
怎曉得傅錦歌連考慮也沒有便絕口否認
“不許”
她眼裏淚水打著轉
“皇兄,我叫燕傾城,我姓燕,我有被陳軍亂棍打死的母後,我有被陳軍砍了頭然後將頭顱掛在城牆上風吹日曬受盡羞辱的父皇,我還有那燕國上上下下的子民,我還有那個疼我愛我的皇兄”眼淚止不住的流,臉上全部是哭的痕跡,傅錦歌有些驚訝當年父皇和母後的事情小妹是如何得知的,他半坐在床上眼淚也是盈了眼眶,大概是那五年裏她什麼也知道了,燕傾城半坐在地上已是哭的梨花帶雨對於燕傾城的話傅錦歌卻無從回答,
“皇兄,你也知道了,如今傾城已不是當時的傾城了。如今我能殺敵”她閉上眼把頭偏向一側不願讓傅錦歌見到自己現在的模樣無奈下傅錦歌也隻能點頭:“好,去吧去吧”他擁過她將她緊緊的禁錮在自己懷裏歎了口氣道:“傾兒,這五年裏你到底學會了多少?你又到底遭遇了什麼?”心裏的疑惑終是問出口
“很多很多事,皇兄不知道的很多事”她笑著道
宜州遲遲未攻下,燕軍士氣正直上風,而陳國內則是大亂,世人聽聞擅長軍事的九王爺失蹤,世人自是亂了陣腳,兵將們也是慌了心,而薑國則是一旁觀戰,並沒有要助戰那一國之說。
複國之戰終究打響,燕傾城整理好了著裝穿的是一身男兒衣服,應該是量身定做的不大不小剛剛好,白淨的臉頰透露出一股子書生氣,如泉水清冷的眼眸,如墨漆黑的發,唯一不同的便是那女子的柳葉眉細長,提起筆描了描眉毛原本細如柳枝的眉便寬大了許多著實有了分男兒模樣,軍隊裏的號角吹響了,燕傾城滿意的看著自己的穿著打扮,點點頭便往大帳內趕去,進去時諸員大將已經坐好,我便稍微一一點頭道好,也尋了個地兒便坐下,早早的坐在堂上的傅錦歌微微一笑清了清嗓子便進入主題:“錦越,今晚你帶一隊精兵翻上城牆偷襲進入宜州城內燒掉糧草,但是切記不可傷了百姓,明日我便趁著陳軍內亂率領大軍殺進宜州城,待他們斷了糧草便不會打持久戰,況且如今宜州城裏的百姓及士兵已經聽聞九王爺失蹤亂了陣腳。那麼攻下宜州便是在算計之中,錦越可有異議?諸位大臣可有異議?”
“殿下英明”眾大臣隨聲附和錦越也略微點點頭隻是一名被稱為是蘇丞相的人站起了身我知道他是燕國的老丞相了,據說是是被俘虜了的,隻是陳國那群人殺了他全家而他一人也身中毒箭被扔在了亂葬崗,隻因人算不如天算在亂葬崗停留了許多天。當時聽說毒箭刺入的不深這才使自己強撐了幾天,幾天後他被采藥的藥師救起,這藥師一時興起便發誓要救下這名老者說什麼隻因這毒罕見,為了挑戰醫者的更高一籌便是留下了他,說來這毒到時真的解了不過這一毒便是在床上浴盆躺了整整三個月才解,當時身體好了他便匆匆四處打探又花了好幾個月時間才找到了皇兄一幹人等,這些我也是聽皇兄說的,皇兄說:“燕國未亡時一直都是蘇丞相以及朝中各位元老顧著,想這燕國也是有蘇丞相的一份呢,當時是他們與父皇一同南征北戰打下的江山”聽了這些話心裏對蘇丞相便是有了濃濃的謝意,總覺得這蘇丞相可當真是盡心盡力每次見到他心裏滿滿的都是敬意今日也一樣,他已經兩鬢斑白,正是花甲之年隻是家仇國恨卻讓他輾轉與戰場上,這樣想心裏也是有些愧疚,他站起身聽他說:“殿下,若是今晚計劃未能成功那麼明日豈不功虧一簣?”滿臉的滄桑說話卻也是鏗鏘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