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子,這位姑娘的傷勢到底怎麼樣了?這都三四天了怎麼還沒醒?”
迷迷糊糊的聽到一個老婦人的聲音,很想睜開眼看一看卻又睜不開,我看見遠處一個熟悉的身影,讓我一震那身影慢慢轉身回過頭一聲“皇兄”脫口而出抑製不住的歡喜迎滿了眼眶燕傾城快步走過去想一把抱住傅錦歌,奈何懷裏卻突然空空如也隻是看見皇兄又立在了離我還遠些的地方兩步並做一步的雙手一抱,卻還是什麼也沒有,就這樣一直追著卻一直抱不著燕傾城急了“皇兄,為何你要躲著我?”傅錦歌釋然一笑後來身影越來越模糊我就看著皇兄的身影慢慢化作飛灰,我著急的大喊“皇兄皇兄皇兄皇兄”
猛的坐起把守在我床旁的大嬸嚇了一跳,掀開被子就要下地那位大嬸兒便來扶著我,一個踉蹌險些摔在了地上,隻聽大嬸兒娓娓道來“睡了三四天沒有下床又滴水未進難免虛弱,姑娘還是躺會兒吧,老婆子去給你熬碗粥”
那老婦人想把燕傾城扶回塌上,燕傾城隨手一推那老婦人便腳根不穩的退後了兩步,燕傾城固執的往門外走,刺眼的陽光讓她後退了幾步,步伐有些沉重手扶著門框,慢慢的走出房門,在陽光的照射下才發現身上的衣服並不是自己的,費勁的移動著自己的腳步,雙腿一麻便狼狽的倒在地上,老婦人跑過去“姑娘大概是掛念著與你一同的那位公子?”原本目無表情的燕傾城臉色稍微有些變化卻也還是不說話老婦人大概是懂了什麼“我與夫君上山采藥想拿去市集上變賣,奈何路上遇見了你們那位公子正中左胸後背又中七箭,淺的隻是剛剛穿過皮膚表層深的則是穿過了骨頭況且那些箭傷應該是從山崖上滾下來時撞擊到了巨石從而讓箭尖插的更深”燕傾城麻木的看著老婦人沒有哭也沒有鬧
“他死了我們便將他葬在了哪裏,若是姑娘想去老婦到是可以陪同一起”燕傾城點點頭便被扶著去了墳前,所有的情緒在那一刻傾塌,眼淚大把大把的流出來,就跪在墳前歇斯底裏的哭著,原本就虛弱的身子哪裏經得起,雙手還不斷的刨開掩蓋的土,刨的累了便趴在墳上一隻手刨,就這樣來來回回不知刨了多久才看見了那副軀體,已經過了三四天屍體已經硬了,那張熟悉的臉上滿是泥土,燕傾城跪著爬過去抱著傅錦歌的頭部嘴裏像是說著什麼卻又沒有發聲興許是哭累了一個求助的眼神便讓那老婦人來幫忙抬著屍體回到了那老婦人的家裏,屋子有些簡陋不過還好至少能遮風擋雨看來老婦人一家不富裕,屋子裏有著各種獸皮看來是靠打獵為生見我們抬著屍體回來便出來一個年級與老婦人相當的男人,他穿著樸素,衣服上有著大小不一的補丁,房間也就那麼兩間我要求2把皇兄放在我住的房間裏,雖沒有說話他們倒也是懂的,不知是哪裏來的小孩兒撞了我一下那小孩兒倒是有禮看似不大卻十分懂禮貌,那小孩兒白白淨淨的隻是沒有怎麼打扮所以才像個鄉下小孩,
“姐姐對不起”說完話便往那老婦人懷裏撲自己心裏也泛酸想那時我也大可往母後懷裏撲,掃了那三人一眼,看樣子是老來得子仔細瞧了瞧那婦人才發現她生的也是清秀,雖說上了年紀卻也還是風采依舊,
吃過了晚飯,我獨自為皇兄擦拭身上臉上的泥土嘴裏輕聲的說“皇兄最愛幹淨,待傾兒幫你擦幹淨,日後我要皇兄天天陪著傾兒”說著便又拉起傅錦歌的手在臉上摩擦像是他還在一般,門被猛然推開,隻見門外站在一個小孩兒笑眯眯的跑進屋子隨便一坐便坐在了塌上“大姐姐,他是誰啊?他怎麼了?為什麼躺著?”
燕傾城先是一驚對於小孩兒的問也沒有做出解答還是專心的替傅錦歌擦著臉上的泥土,水髒了又換,換了又髒,那小孩兒便也沒有在問隻是呆呆的坐著看著她,直至夜深了老婦人才將他帶回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