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錦歌伸手摸了摸他的頭麵帶微笑沒有再說話,燕傾城麵色凝重低聲道“皇兄,既然回來了那就徹底回來吧!”
傅錦歌側眼看向她,“你想我回來那我就回來,隻是……”
他頓了頓“傾兒呢,留下還是……”
“我想去常安,聽說哪裏的冬天特別美我想去看看”
“那你什麼時候回來?”
“不知道,皇兄……我喜歡哪裏……”
傅錦歌張了張嘴終究是一句話也沒有說出
燕傾城看著寧生眼帶笑意“皇兄,哪裏離曾經的燕國最近,我也厭倦了這世間的是是非非了”
她正眼看著他“皇兄,我要走並不是離棄你,隻是傾兒想要一份安穩,皇兄無論日後你變得怎樣也依舊是我的皇兄”她眼角閃過淚痕傅錦歌扭開頭不再看她。
“你過得好便好”傅錦歌轉身便是離去。
那熟悉的背影慢慢隻剩下一個輪廓慢慢消失在眼裏。
次日燕國的傻皇帝讓位,傅錦歌正式登位,這一消息散布出去眾人驚慌失措那燕國皇子不是早死了麼怎麼會……又出現在燕國?
江夏被九皇子攻下,而陳國皇帝早已在奪陳國那場戰事裏逝去,皇位空著,莫離也遲遲沒有說話,這陳國如今無主將士倒也有不少慌亂,幾天過去,陳國終於傳來消息,陳國立了新皇,可皇帝不是那個擅長戰術軍事的九王爺而是那飽讀詩書隻會附庸風雅的六王爺,而莫離也被封為安定王,賜了新宅子、封了地。
待一切都定了下來,燕傾城也該走了,傅錦歌是一路相送,直至到了常安城下他才告別了她,這一行她身邊隻帶了無殤和寧生,起初傅錦歌本讓她多留幾個人奈何她執意不肯,不過倒也好留下了個無殤,雖說無殤總是不正經說話輕浮不過他的輕功與觀察能力自是極好的,到了常安先是買下了一座大宅子,裏修外闊的也就換了新樣貌,門上的匾卻也還是立的傅府,寧生的適應能力倒也是不錯才來沒幾天他便適應下來,成天拉著人說要往街上去,燕傾城起先還會陪同但是次數多了她也就厭倦了,每日她都讓無殤帶著寧生去上街,隻是大概無殤都不知道燕傾城早就在寧生身邊安插了眼線,倒不是防著寧生,反倒是怕無殤忘了規律胡來,不過看來還好,兩人每日準時回家,上街也就隨便玩玩倒也沒有捅出什麼簍子,這讓燕傾城安了不少心,待無殤帶著寧生去街上時燕傾城便趁著安靜整日呆在書房裏,隻是誰不知道她呆在哪裏是要做些什麼。
是夜,天氣凍得不行快要入冬了鳥兒也都飛走了,燕傾城穿著單薄的裏衣站在風裏,寒風刺骨,她打了個寒顫也不見的就會馬上回屋穿件厚的衣裳,她依舊癡癡的站在哪裏,不知過了多久身上被披上了一件披風她白緩過神來,一看正是無殤,她一笑“怎麼還不睡?快要入冬了如今的天兒開始冷了,你也早些去睡”
無殤跳過她的話順勢手輕輕碰了碰燕傾城的手皺眉道:“主子,你的手都這樣涼了也不知道多穿件衣裳再出來”
“我不冷,阿寧睡下了?”燕傾城說道
“睡了,主子總是這樣……”
無殤看了看燕傾城便伸手去扶著她往屋裏走,燕傾城自然的一笑也順著他往裏走。
扶進屋子替她掩好門窗他才匆匆退下,屋子裏燕傾城獨自坐在床沿上,聽消息說陳國和燕國都過得挺安穩,燕傾城向後一仰便躺在了床上,慢慢閉上了眼。
“公子,這場戰事咱們何時開始?”
薑文宇漫含懶意的看向說話的黑衣人“時機還未到”
“是,隻是皇後娘娘聽說還被九王爺囚禁著……”
“她……由我好好想想,”
那黑衣人詫異卻也不敢多說畢恭畢敬答了聲“是”倒也退了下去。
一處暗牢裏,一個女人絕望的倚著牆身上的衣服破爛不堪,處處都有被鞭子抽打過的痕跡。皮肉都已經外翻,血已經在傷口周圍結痂這傷勢看來著實嚇人若不是她是習武之人怕這滿身的傷都能活活把她自己疼死,她癡癡的望著地板出神,直至暗處走近一個身影她才緩慢的回過神來
“哼,是你啊”她蒼白的臉上充滿了不屑。
“我並沒有別的意思為難你隻是想讓你記住,你可以記恨所有人唯獨不能記恨燕傾城,你可以背叛所有人也唯獨不能背叛燕傾城,”暗處的人對於她的嘲諷顯然並沒有放在心上,那女人一聽沒有多餘的動作“她哪裏好?值得你們這些男人都去愛她?”
“哪裏都好,就算是她有千般不好我也會愛她”
衣衫襤縷的女人眼神離開了男人撇向了遠處像是自顧自的說著“是啊她就算千般不好萬般不好你們都還是愛著她。可是薑文宇你為什麼又不能好好看看我呢?”沒錯那女人就是冷若冰他被囚禁在陳國,江夏被奪後她便也一同被俘,暗處的男人也露出臉來“不要傷害她否則我將以十倍的痛苦還給你。”當然暗處的人自然是莫離說完話他便也揮袖離去並且下令嚴加看管不許任何人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