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淵道人從口中吐出一道真氣,五根繩索掙脫開幾人,竟然幻成一張五行網將我裹在其中,清平見狀一個箭步搶在晏平等人之前撿起收緊網口的繩子。
“回觀!”靜淵說完頭也不回的同衝虛兩人轉身前行。
我被清平拽起,自身的靈力像是被瞬間抽空,身子隻能乖乖跟著前行的清平移動,期間晏平與河平不住的猛拽清平身後預留鎖緊網口的繩子,每一次猛拽,我都要隱忍著割、刺、寒、灼、陷的痛苦,而他們卻像極其喜歡我的這種痛苦,我在心中暗罵,祝願天下所有道士生生世世嚐不到人間的天倫之樂。
河平再一次使我陷入到痛苦當中,而他卻笑著挑釁道:“怎麼魚妖,有本事再跑啊,這會子落到我手裏,看我們不整死你。”
清平停下腳步轉身望了望滿頭大汗的我,對晏平河平道:“兩位師兄若想在回觀途中將她處決,還請先請示師父。”
修安或許是實在看不下去我痛苦的表情,急忙上前對晏平河平勸道:“兩位師兄切莫節外生枝,倘若魚妖死了,水精就真的無法歸還了,到時候師父問起,我們就真的吃不了兜著走了。”
晏平兩人聽了修安的話覺得甚有道理就各自朝清平“哼”了一下,上前緊追師父去了,清平朝修安報一微笑,看都不看我,兩人便並肩前行。
我跟在兩人身後,突然感受到,這是我七百年以來,第一次嚐到被人誤會的滋味,我堅信天道為公,自然會為我澄清。
約莫一個時辰,我隨著兩人進了純陽觀,靜淵提問誰來負責看守我。
河平急忙名正言順的上前爭奪清平手中的繩子,誰知清平執意不肯兩人爭執不休。
晏平助陣道:“清平師弟,難不成你想一錯再說?”
清平苦笑一聲道:“兩位師兄,我們身為修道之人,理應常懷濟世之心,常保憫人之情,她雖罪大惡極可師父尚未定論,交給你們豈不是要亂用私行?”
“我亂用私刑?你是那隻眼睛看我亂用私刑了?”河平大聲嚷著,一旁的晏平也說道:“就是啊,分明是你貪戀美色,還好意思說自己是修道之人?”
靜淵等人聽到吵嚷聲回首問道:“你們何故爭吵不休?”
修安急忙上前拉過河平與清平爭奪的繩子說道:“師伯誤會了,兩位師兄是在商討由誰負責看守魚妖,師侄我雖然道法甚微,但是師伯的五行陣法力高深,還是由我來看守吧。”
靜淵道人見我被五行密網所困,料也不會有什麼差池,便也安心的交給了修安,修安笑著朝清平與河平兩人點了點頭,見兩人相繼的鬆了手,便笑著將我回他的房中看守。
剛到修安房中不久,晏平河平兩人進屋,河平上前抓起我胸前的五行網喝道:“怎麼樣魚妖,被這五彩密網束縛的滋味如何,我勸你快些交出水精,否則,別怪我對你痛下殺手。”
我痛的鎖目凝眉,索性閉上眼睛,任憑額上的汗水從眼皮上滑落,就是不理會河平,河平一氣將我甩到在地,晏平又上前抓著五行網逼我交出水精,一旁的修安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兩人連番上陣而無能為力。
“晏平師兄,你瘋了,你再這樣她會死的。”清平破門而入急忙上前阻攔,河平見平日穩如泰山的清平師弟,此刻竟然焦急萬分,便在一旁道:“好歹她也是妖,怎會如此弱不禁風。”
清平望著我臉上和手上若隱若現的的鱗片:“我說過,師父未定論之前,你們決不可對她濫用私刑。”
“怎麼清平師弟心痛她了?我告訴你,今夜除非她交出水精大家便相安無事,若不然我絕不會善罷甘休。”晏平狠狠的瞪著清平說道。
“水精被搶是我的過錯,與晏平師兄無關,日後師父查處我自會一力承擔,倘若此刻你們再咄咄逼人,我現在就去稟明師父水精遺失之事。”
“好!好!算你狠,今夜我不與你一般計較,但是水精被搶的事情我絕不會就此作罷。”晏平用手指著清平氣衝衝的奪門而出。
我見兩人鬧僵,泛白的雙唇間輕輕張合的問道:“何必為了我與師兄鬧翻。”“我隻問你一句,你到底是不是吸血魔?”清平言語中不摻雜任何感情的問道。
“我說過我不是,可你們都不信,這會子怎麼還來問我”我有些失落的說著垂下了眼眸。
“我回房一直想找出讓我信你的理由,可我很抱歉始終找不到相信你的理由。”清平似乎有些泄氣的說,見我虛弱至極,問道“你已經吞食了水精,為什麼還會出現脫水的症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