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程程的眼神隻在喬默臉上轉了一圈，便矜持地四處打量了起來。
顧盼之間，全是神采，尤其是那如黑珍珠般的眼珠，流光溢彩！
喬默眼角的餘光，便有些忍不住的頻頻追隨。
不知道是因為女兒太出色、這樣的情形見過太多，還是喬默目光還算正經，總之馮敬堯倒是對喬默的放肆沒怎麼生氣，還很溫和地問起了大金：“怎麼沒有看到大金？”
“哦，金爺一般很少來。”喬默解釋道。
“哦？”馮敬堯的語氣裏便帶了些疑惑，“那這裏一般誰負責？”
喬默笑了笑，半點不見驕傲：“金爺交給我全權打理。”
馮敬堯麵上不顯，心底卻著實詫異震驚了一番。
眼前的人看著還是個沒多大的孩子，絕對比自家程程還小那麼一兩歲，大金竟然交給他全權管理？
“這間夜上海，一直就是你在打理？”馮敬堯突然問道。
“哦，並不是，隻是最近一兩個月。”
這麼說來，這間歌舞廳能夠起死回生，全是因為這個小年輕？
馮敬堯再次不動神色地從上到下仔細地打量了一遍喬默。
喬默依舊神色磊落的大大方方站那，任憑馮敬堯打量。
馮敬堯正想在問些什麼，他身邊的馮程程開口說道：“爸爸，我同學來了，我過去跟她一塊轉轉。”
喬默和馮敬堯順著馮程程的目光看過去，便看到不遠處一個甜美可愛、戴著一副寬大的黑框眼鏡的短發女孩子俏生生站在那，見他們望過去，剛推完眼鏡的手用力朝他們揮了揮手，臉上的笑容明媚燦爛。
喬默微笑著頷首，心道這肯定是馮程程的閨蜜死黨汪月琪了。
馮敬堯一直目光溫和目送馮程程走遠，再轉過頭看向喬默的時候，周圍溫度無端下調了幾度。
喬默恍若未覺。
半晌，馮敬堯才笑出聲：“哈哈，你這年輕人很不錯，願不願意到我身邊做事？”
馮敬堯這話一出，吃驚的可不止喬默，包括跟在馮敬堯身邊的幾個手下。
全上海，有多少人擠破了腦袋都想投在馮敬堯門下，他們這幾個也是一路過五關斬六將才有資格站在馮敬堯身邊的。
這小子竟然能讓馮敬堯親自開口邀請。
幾個手下看向喬默的眼神就有些微妙了。
喬默短暫的驚訝過後，就拒絕了：“喬默還得謝謝馮先生看得起，不過喬默還是不想高攀了。”
廢話，跟在大金身邊想要抽身都要費些功夫，一旦入了馮敬堯的門下，除非反目，估計很難安全抽身了。
馮敬堯這回是真的詫異了：“你不願意跟著我，是看不起我馮敬堯？”
“怎麼會？”喬默笑著否認，“我隻是......有些自己的想法。”
“跟著我，也可以給你很多權利和自由，甚至更多。”
喬默歎了口氣，實話實說：“馮老板，實不相瞞，留在這裏也隻是我的權宜之計，過幾個月，我還是要離開的。”
馮敬堯這回聽明白了，喬默的意思竟然想要自己單幹，不由嗬了一聲：“年輕人，有想法是好事，不過，上海可不是別的地方，不是那麼好打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