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馮程程和汪月琪。
感受到許文強和馮程程之間尷尬的氣氛，喬默就知道兩人還在冷戰了。
喬默收回目光，沒再看兩人，然後嚴肅而言簡意賅的把情況都說了個遍。
“事情大約就是這個樣子，先不說山口香子以後的目的究竟是想做什麼，就說眼下精武門真的覆滅了，馮敬堯......”
喬默想到馮程程還在，直呼馮敬堯的名字好像有些不尊敬馮程程，又改口道，“馮老板和聶人王又是幫凶，隻怕以後也隻能跟山口香子一條船了，那整個上海都會被日本掌控了。”
馮程程一時有些接受不了：“你的意思是，我爸爸不但是個黑勢力的老大，殺人放火、排除異己、無惡不作就算了，現在還要當整個國家的叛徒，幫助日本對自己的同胞們下毒手，還是趕盡殺絕的那種？”
不，她不相信。
她知道爸爸的生意的確是做的大，上海有頭有臉的人物都要給自己爸爸三分薄麵。
她也猜到了，那些明麵上的生意可能有些不太幹淨。
但是，怎麼可能會是這樣的真相？
一向最疼她最慈愛的爸爸，怎麼可能是這樣的大惡人？
“對不起馮小姐，我本來是想讓小淇和強哥，慢慢給你揭開馮老板的真麵目的，”喬默抱歉的說道，“但是現在並沒有那個時間，等馮小姐慢慢發覺你爸爸的真麵目、然後再慢慢規勸你爸爸收手了，隻能跟你說聲抱歉了。”
馮程程臉色發白的看向汪月琪：“小淇，喬神醫說的......是真的嗎？”
汪月琪不忍心的撇過頭去。
馮程程的臉色便更加白了幾分，然後才看向最近一直在冷戰的愛人，嘴唇瑟瑟發抖：“......文強？”
許文強艱難的點了點頭。
馮程程難堪的咬住了下嘴唇，她的爸爸真的是這樣的罪人。
看到馮程程這樣，許文強立刻把馮程程不信任他的那點火氣忘了個幹幹淨淨。
上前輕摟住馮程程，讓她靠在他懷裏：“你是你，他是他，沒人會怪你的，你不用覺得難堪；再說，不管他如何壞，始終是一個最好的爸爸。”
“是啊馮小姐，”喬默接著許文強的話說道，“馮老板對你的寵愛，全上海都有目共睹。”
“所以，全上海恐怕也隻有馮小姐有這個本事，能讓你爸爸收手了。”
馮程程從許文強的懷中抬了頭：“你的意思是，我爸爸還能......回頭？”
喬默笑著點點頭：“當然能，畢竟馮老板現在什麼都還沒有做。”
馮程程神色糾結，這還什麼都沒有做？不是說各種殺人放火......
“這不一樣，”喬默看出馮程程想的什麼，解釋道，“這隻是亂世生存的一種方法，馮老板的手段有時是狠了點，但針對的都是勢力內的人，沒有人是真是無辜的，很多時候本來就是你死我亡的情況......”
“不止是馮老板，我和強哥手上也不見得幹淨，”喬默聳聳肩，大方的承認了，“大家都是為了生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