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就在猿猴骷顱頭的天靈蓋上冒出了兩道紫藍色的青煙,正彎曲旋轉的飄渺地升起。突地,李喜月猛的睜開雙目,屏住呼吸,一口把那紫藍色的青煙吸進了開始變大的鼻孔裏,直接流轉到丹田中與原先那股藍色的氣團互相融為一體。在李喜月的吸允下,那兩顆猿猴的骷顱頭也在慢慢的變得暗淡了下來,最後一點光芒都沒有。李喜月大喝一聲,道:“滾出去!”一雙黑爪使勁一擲,已將胸前那兩顆已經暗淡沒有光彩的猿猴的骷顱頭擲出洞外去了。隨即傳進來“蓬蓬”兩聲脆響,想必那兩顆猿猴骷顱頭已經被擲得粉碎了吧。就這樣,李喜月每天都要吸取一隻猿猴的血來滋養自己的身體,吸兩顆猿猴的骷顱頭的元氣增加自己的功力。那些剩下的猿猴的殘屍,李喜月就用爪力將起送出洞外去,免得儲存在山洞裏會發臭。可她們一殺得多了,山洞外的猿猴也都不敢在生存於這個山穀之中,就連那些飛鳥也都不敢再落巢在這裏。沒有了猿猴和山鳥的的血來運功,更沒有了骷顱頭的元氣來增加功力,李喜月也隻好飛身出去尋找山洞外的生物,可就是找不到半隻猿猴。轉瞬之間,三個月的時間過去了。
很多人很喜歡把時間比喻成流水,可我卻覺得時間就像一陣如刀的風,一刀一刀的在剝削著一個人的容顏。李喜月那頭烏黑的秀發,為了練成“幻影魔功”之“幻影鬼爪”,每天都要喝動物的血來充饑,此時的她早就變成了一個花白的“老婦人”了,手中的黑指甲也都跟著煤田功力的增進也在長長了。舉起一看,已足足有三寸許長。也變得肖長而有光澤,實在不會比當年武則天女皇帝的指甲短。這一日,李喜月照樣的在修煉著“幻影鬼爪”神功。那白發老人睜開眼睛幽幽地道:“丫頭,以你現在的武功,已足夠上得斷月崖了。我口氣,也可以對得起神女教主了。所有的孽障也已經清完,心中也不再有牽掛。”李喜月站起身來,看著眼前的這個禿廢的白發老人,可此時卻看到了她那雙幽怨的眼睛有點點的淚光不停的閃爍著。也許,在那悠久的歲月裏還有一個塵封已久的記憶存留在她的腦海裏吧!那白發老人緩過了一口氣,又幽幽的續道:“可我老婆子卻始終還有一個……一個心結還是放不下。……”可還沒等她把將要說的話說完,李喜月也已經忍不住搶口問道:“是什麼呢?婆婆。如果,婆婆有需要的話,晚輩可以幫婆婆去完成!”
那白發老人幽幽地長出一口氣,繼續道:“隻是……隻是我老婆子在被人打落這斷月崖的時候,曾經和先夫生下一子。如果……如果我那苦命的孩子心兒幸免能存活下來的話,那他現在……現在也已經有五十六歲了,也都應該是一個白發斑斑的老人了吧!”她說到這裏,眼淚也早已湧出了她眼眶,滑下那在這陰暗的山洞裏經過歲月的摧殘而變得蒼老的麵容,是那麼的令人憐惜,見了都不由的被她那悲傷的麵容而動容。
忽見那白發老人冷聲對李喜月喝道:“丫頭,如果你上得斷月崖後,可不可以幫我老婆子找回愛子心兒啊?”李喜月看著那張老淚縱橫的麵容,心中一酸,也都不由的忍禁不住流下了淚水來,回想自己又何嚐不是跟眼前的這個老婆婆一樣被人毒害的,可事已至此,又能怎麼樣呢?被毀的容顏還能恢複得想從前那樣美麗動人嗎?破碎的始終是破碎了,就算是縫合了也都會留下一道永久的傷疤。李喜月此時的聲音也早已變得沙啞而尖銳起來,比那白發老人更加的難聽與恐怖。隻見她向白發老人點了點頭,用那沙啞的聲音道:“晚輩……晚輩一定會幫您找到的。但是,晚輩從來就沒有見過心伯伯他老人家的,一時之間,晚輩也很難找得到他老人家。最好是,在他身上有什麼記號,或是有什麼特征,那晚輩就比較好找一點了。”那白發老人深吸一口氣,緩緩地道:“我心兒他左臂上刻有一個心字。乃是當初在他剛剛出生時,他的父親親手給他刻上的。隻要你以後看到左手手臂上刻有一個心字,年紀又是五十歲左右的老人的話,那他肯定就是我的心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