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邱盈的話,梅英姑並沒有再回頭,扶著白正楠,現在唯一一個自己最親的人,也是以後所依靠的男人,繞過了屏風,一直向門口走去。邱盈看著那兩個相互依偎,相互攙扶的背影,心中不由的有一種失落感。自己竟然得不到自己最心愛的人,而且還失去了多年的姐妹情誼。真是可歎人生最大的悲傷莫過於此了吧。梅英姑攙扶著白正楠還沒走出門口,突然又聽見屏風後麵的邱盈大聲喝道:“來人啊!”“在!”一直站在門口的兩名侍女聞聲,便急忙轉身走了進來。一進得房門來,也正好看到梅英姑艱難的扶著白正楠起身向門口走去,見她神情落寞,一臉淚水盈盈,悲容楚楚的樣子,看了都讓人忍不住心酸。但是,那兩名侍女卻不敢再向這個已經被教主逐出天聖教的罪人打招呼,其實她們也很怕有朝一日自己也會像梅英姑一樣的下場。
所以,她們也隻是偏過身子,用驚訝的眼神看著多年的好友就這樣的走出了門口。然而,梅英姑也是這樣低著頭艱難的攙扶著白正楠走出門口。那兩名侍女站在屏風的前麵,躬身向裏麵的邱盈教主拱手恭恭敬敬地道:“教主有何吩咐?”卻聽見邱盈隔著一張屏風向她們下命令道:“你們快傳令下去,讓他們出大殿去!”那兩名侍女也唯有恭聲應道:“是,教主!”說著,人也轉身向門口走去,並把門給關上。
且說梅英姑就這樣攙扶著白正楠正一步一步的走向天聖殿的第三重門,卻見春夏秋冬四名侍女領著一群白衣女子挺劍過來將他們給圍了個水泄不通,春來並橫劍將還在不停的向前走的梅英姑攔住,冷冰冰地道:“梅英姑,你好大的膽子,竟想私自將他帶出天聖大殿去?”梅英姑抬起頭來,向春夏秋冬四女看了一眼,這些也曾經都是自己的好姐妹,紅塵知己啊,怎麼現在個個都對自己變得冷冰冰的呢?難道這世道已經變了嗎?還是自己變了?梅英姑心想,既然你們如此待我,那我也不再念從小到大的情誼了。
隻見她向春來怒目一瞪,大聲喝道:“這是教主她親自批準的!”春來怒目一閃,怒道:“我不信!除非你能拿出玄鐵令牌來。”可她剛把話說完,其他夏秋冬三女也已經挺劍上來喝道:“春來姐姐少跟她廢話,先把她拿下再說!”話一說完,三把利劍已分別刺向梅英姑。看到眼前的這些“姐妹”,梅英姑也不再多解說,把白正楠放置一邊,也已赤手空拳地隻身卷入那三名侍女的刀光劍影中去。隻見她綠紅黃白四條美麗的身影在那一陣刀光劍影中飄出閃入,四人的身法都十分的輕盈,所使的武功也都是獨有一具。雖然梅英姑赤手空拳,力敵夏秋冬三女,但仍處於不敗之地,可見她的武功論單打獨鬥的話,也絕對在她們春夏秋冬的四女之上。
春來與那些白衣女子站在一旁看著,可在她每個人的心裏均想:“這梅英姑從小到大都呆在教主的身邊做貼身侍女,想必她的武功也定是得了教主的一些真傳。更何況,她當日替教主而戰,大傷天火教教主白正楠,也由此可見她的武功也絕非等閑之輩。也許,她還比教主高出些許。”春來心念至此,看來就這樣是奈何不了她梅英姑的,在無意間轉首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白正楠,突然心中也油然生起了一計。便走上去,拔劍一橫,擱在那白正楠的脖子上,向正專心致誌地在對付夏秋冬三女的梅英姑大喝一聲,道:“梅英姑,你還不快住手?要不然,我就馬上殺了他白正楠。”在百忙之中的梅英姑一停到“我就馬上殺了他白正楠”這麼一句話,心頭便不由的一震,急忙回過頭去向白正楠看去,隻見他正被春來拿著一把利劍架在脖子上。心中一陣激蕩,大呼道:“楠哥……”現在,她除了眼前的這個男人,似呼也什麼都沒有了。如果他真的會死在惡人的手裏,她也都決計不會再獨活的了。